“还有哥。”夏侯潋低头捏自己手指,“要不是摩伽说,都不知道还有个孪生哥哥。”
夏侯霈半天没说话,夏侯潋抬头看她眼,她捏着酒杯,不知道在想什,夏侯潋复又低下头去,撇撇嘴,道:“
“真不愧是娘,果然母子心。”夏侯潋谄媚地给她斟酒。
“算吧你,人压根不想出来。”
“那是他时鬼迷心窍。娘您不知道,他是天生读书料,那个戴圣言戴先生,您听过吧,夸他是‘美质良才’,‘文追韩柳,诗比李杜’,他不去读书,岂非可惜?”这些其实都是戴圣言夸本朝大家李东阳话,夏侯潋把它们栽到沈玦身上,就盼夏侯霈能同意。
夏侯霈不为所动。
“找秋师父陪去。”夏侯潋撂筷子。
吹上好会儿才敢下口。夏侯霈却是个不怕烫,骗他说帮他吹,结果张嘴,半个红薯就不见。夏侯潋哇哇大哭,夏侯霈笑得直打跌,变戏法似,又从背后掏出个红薯递给夏侯潋。
夏侯霈干过坏事不止这桩。她以吓唬夏侯潋为乐。从小,他就被告知小孩子喝茶会变黑,喝酒会变笨,洗澡不洗干净身上胰子沫沫会长烂疮,掉牙齿没有及时长回来满嘴牙都会掉光。就这样,夏侯潋提心吊胆地长到现在,还经常做满嘴牙掉光噩梦。
这都是往事,八岁以后,夏侯霈再也没把夏侯潋带下山。
山鸡香味把夏侯霈给勾起来。她没有束发,头黑亮长发泼墨似散在身后,踩着木屐走到锅边上,大手伸就撕下来只鸡腿。
“刀术不行,厨艺倒是不错。赶明儿跟那老不死说说,让你去村子里当个厨子得。”
“你以为秋老弟就能答应你?”夏侯霈“哼”声。
夏侯潋:“……”
“有能耐就自己去,找长辈帮你铺路算个什?”
夏侯潋沉默阵,偏头道:“您为铺什路?从小到大,您就没管过。八岁那年,要不是秋师父把抱回去,早就饿死在这儿。”夏侯潋八岁,夏侯霈把他晾在山上,他什都不会,坐在屋里哭得昏天暗地,直到饿得声儿都发不出,恰巧碰见秋叶回山,把他捡回自己院里喂水喂饭,他才没给饿死。
夏侯霈汗颜,道:“八岁就能自己讨生活,以为你也行呢。离开之前也教过你怎炒菜做饭啊,你不干得挺好。”
“滚!”
夏侯潋又炒俩菜,摆上壶小酒,夏侯霈吃得心满意足。酒酣饭饱,夏侯潋瞅着时机差不多,试探着开口:“娘,想……”
夏侯霈没等他说完,手挥:“免,别想。”
“还没说呢!”
“知道你要说什,”夏侯霈边剔牙边道,“想让你娘陪你去把那个小少爷弄出来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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