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买卖时候,大家都缩在家里不敢出门。黑道被牵连大片,各处赌坊、酒楼、窑子都有番子隔三差五地来问话,挨个查户帖户籍和路引,没有就往大牢送。大家噤若寒蝉,许多地方都倒闭。
天渐渐凉,缸里菡萏谢,剩几根枯黄茎梗。有天下着小雨,雨幕蒙蒙,像细细牛毛针纷纷地落,掉在地上,清脆地响。唐十七撑着脑袋坐在门槛上,雨幕里忽然现出个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男人,漆黑刀柄在蓑衣底下若隐若现。
唐十七站起来,喊道:“老大!”
夏侯潋走到宽宽屋檐下,取下斗笠和蓑衣,甩甩黏在脸上黑发,抖身上粘上雨水,“给弄碗热汤。”
“好嘞!”唐十七端来汤,兴冲冲地问他,“怎样,弄到陨铁没?”
夏侯潋进到屋里,脱下衣衫,露出身上紧实蜜色肌肉和纵横交错狰狞疤痕。他身上缠着匝又匝银色丝线,像蚕蛹上细细密密蚕丝。他把丝线从身上取下来,放在八仙桌上。戴上副银色手套,捻起根线。那线极细,像道微光,在门口照进来天光底下微微发亮。夏侯潋将那线绷直,只苍蝇盘旋着飞过来,它没有看到夏侯潋指间牵机丝,愣头愣脑地嗡嗡往前飞,在经过夏侯潋指间之时,齐齐整整地断成两截,掉在桌子上。
唐十七目瞪口呆。
“修整几日,要回伽蓝。”夏侯潋说,“杀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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