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样,们被耍呗!”夏侯潋捏着鼻子,朱顺子最近定上火,尿骚味重得很,“魏德那个老贼压根没想让咱们去接应什福王殿下,咱们就俩靶子,拿来吸引各方人马。那个福王,肯定有别人去接应他。”
“你意思是,那些刺客是来杀咱们?”
夏侯潋点头说是,“幸亏命大,被锦衣卫赶出来,要不然死就是咱们。”
朱顺子心有余悸,夏侯潋顺着树干溜下树,重新上马,道:“趁那帮刺客还没反应过来,咱们快跑。”
“咱们跑去哪?”
夏侯潋心头警惕,道:“进林子,快!”
两人催马进林,夏侯潋下马,爬上树,蹲在高处手搭凉棚往驿站那望。殷殷火光中,有身着黑衣,脸戴白面具刺客四处穿行,火焰映在他们面具上,流淌着鲜血样红光,每个都像浴着鲜血和火焰地狱修罗。驿卒尖叫着四散逃离,被刺客们追上,割断脖子。锦衣卫负隅顽抗,却抵不住刺客攻势,个个倒在火焰里,任火舌舔舐衣裳和身躯。
朱顺子看得心惊胆战,结结巴巴道:“伽……伽蓝刺客!”
“不是,他们用不是伽蓝刀法。”夏侯潋攒眉道。
“你怎知道?”朱顺子惊讶地问。
“去金陵!”夏侯潋策马疾行,黑衣融入黑夜。
两人路向南走。夏天日头高,晒得他们头晕目眩,可还得马不停蹄地走。驿站不敢住,每天夜里睡在林子里,被蚊虫咬个半死。他们迎着日头跑,灌木丛划过脚腕,沙沙响。林叶堆成簇簇,绿得像要滴下来。天上云薄薄片儿,背后是鸭蛋青天穹,看起来像棉布蓝底衣裳上绣云影。
朱顺子每日都愁眉苦脸,唉声叹气。这也难怪,他以为魏德是他千载难逢伯乐,没想到是个催命阎罗。他升官发财梦都成泡影,现在连保命都够呛。
夏侯潋倒是没什反应,仿佛没遇见这倒霉事儿似。朱顺子偷眼看他,觉得这个老燕和从前不大样。以前老燕虽然也不怎爱说话,可他是不会说话。现在他沉默起来有种冷峻味道,
夏侯潋没回答,只掏出怀里信件,撕开封口,朱顺子手忙脚乱地拦他,口中叫:“你疯!”夏侯潋避开朱顺子手,抖出信纸,看之下,朱顺子傻眼,那信纸空白片,什都没有。
朱顺子夺过信纸,翻来覆去地看,问夏侯潋:“你是不是拿错?”
夏侯潋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这不可能!怎什都没?等等……知道!定是那种看不见墨水,听说这种墨要浇上水才能显形!”朱顺子斩钉截铁道,犹豫阵,他解开裤腰带,往信纸上滋尿,滋半天,纸都烂,字还是没显出来。
“怎会这样?”朱顺子哭丧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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