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沈玦笑得很阴冷,“横波是,何来归还之说?尚二郎,咱家给过你机会活命,既然你不想要,那便罢!”
夏侯潋扭头就跑,沈玦追在后面。
“都不是?”沈玦冷厉地抬起眼,“你到底是谁?”
刀势如山!沈玦双手握着刀,悍然纵劈。黑刀斩开室荧然烛光,带着哀霜般凄冷迎面而至。夏侯潋迅速拔刀,刀身出鞘那刻,刀刃如水,光如走兽!夏侯潋弓身斜劈,挡住沈玦致命击,两人同时被刀刃相撞力量震得后退。
夏侯潋旋身,变招,反手握刀跨步向前,弧刀走过线条曲折又流丽,有种血腥美丽。刀刃逼近得很快,但沈玦避过。他仰面下腰,刀刃在他鼻尖之上寸远地方划过。两人相遇然后分开,仅仅用个呼吸时间。
分开刹那,夏侯潋脸上凉,沈玦手绕过倭刀,抓走他面纱。但不要紧,他易容,两手准备,不怕,bao露。
“倭刀术,”沈玦丢面纱,问,“你是倭寇?”
黑刀如影随形,瞬息而至。没有光,伸手不见五指,夏侯潋只能凭听觉和直觉躲避沈玦刀。黑暗给夏侯潋优势,他是刺客,黑暗是他本家。常年行走于刀山血海之中训练他对危险敏锐嗅觉,周身空气都是他最灵敏触角,不管哪方被刀刃划破,他都能立刻做出反应。
沈玦察觉到,所以他没有恋战,而是撤身脱战。两个人在黑暗中蛰伏,夏侯潋侧身滚,藏进排排百宝架中。沈玦那边忽然亮,方烛火幽幽燃起,照亮大半个屋子。他擎着荧荧灯火,眼神冷漠而孤独。
夏侯潋忽然发现自己错,黑暗里他没有辨清方向,滚错位置,现在沈玦守着门口,他要逃,必须打败沈玦。
“你是谁?”沈玦问。
夏侯潋没说话。他蒙脸,沈玦认不出他。
他说句倭语,夏侯潋个字也没听懂。
“不是倭寇,”沈玦沉思着看着他,冷冷笑起来,“是尚二郎。”
夏侯潋震惊。这都能猜到!
“猜对。”沈玦看着他表情,笃定地说道。
“督主,行行好,”夏侯潋陪笑,“把横波还给小人吧。”
“魏德余党?”沈玦放下烛火,款款走过来,曳撒裙摆在行走间摆动,金线光芒暗淌。
夏侯潋拿起百宝架上把刀,是他收藏把倭刀,名唤鬼哭。据说锋利无比,甚至可以斩断金石,在杀人时候会凄厉哭嚎,那是刀斩过亡魂在嚎叫。夏侯潋用过几回,哭嚎是骗人,锋利是真。
“家贼?”沈玦问,重新拔出刀,纯黑刀刃缓缓出鞘,内敛无光,却阴寒似鬼。
是静铁。
他还用着静铁。夏侯潋微微怔。为什?明明厌恶他,为什还要用静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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