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潋,你往日在江湖行走,宫宅事儿你不清楚!这些什主子,什贵人,说得好听,给你配媳妇儿,帮你成家立室,可其实就跟配阿猫阿狗似,他们自己看着喜庆看着高兴!也不想想,咱们少爷,受那老大罪,早已、早已……”莲香掉下泪来,拿帕子拭拭,吸口气,才道,“早已不能人道!个女人搁眼前摆着,又不能……这不是戳人心窝子吗!”
夏侯潋拧眉道:“就没旁什法子,把这女给打发?反正又没碰过她。”
莲香摇头道:“哪能啊!她是太后贴身婢女,明面上是对食,暗地里不就是个眼线!少爷是有些权势,可终究不是正头主子,哪能说不要就不要?这个女人,到咱们府里,回回都要作妖,不弄出点儿事儿来浑身不舒坦。说白,还不就是为立
小不是府上下人,是东厂干事。在督主院子歇息是督主应许过,不信您去问督主。”
莲香急急忙忙跑过来,道:“夫人,夫人真是误会!夏侯干事和奴婢样,是督主旧仆,几次三番救督主于水火,交情深厚。夏侯干事在府里行走都不必通报,不必避讳,这是阖府皆知!”
“哦?这样?”朱夏打量会儿夏侯潋,身黑色苎麻衣衫,说好听点儿是不起眼,难听点儿就是寒碜,便勾起抹不痛不痒笑,道,“要不怎说咱们督主心善呢!督主这人儿,是最清楚不过,顶顶念旧。十几年前老黄历,还巴巴地对人家好。但是,有些人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身份。督主给他脸给他体面,可他也不能腆着个脸就贴上去!”
朱夏从荷包里挑出几个金银角子,交给边上伺候奴婢,道:“大过节你来府上,也猜得出是怎个意思。皇帝还有草鞋亲呢,何况咱们督主。喏,这是赏你,拿去使唤吧。今儿府里事多,晚间督主还得回来,恐怕不得空招待你,来人,送客。”
仆婢捧着摞金银角子到他跟前,夏侯潋淡淡看朱夏眼,也没接银子,道声告辞,转身就出去。
林子大,真是什鸟都有。罢,他个大老爷们,犯不着和个不懂事女人计较。
莲香拧着帕子,跟在夏侯潋身后出来,气恨道:“这什人儿啊真是!摆威风摆到这儿来,还真当少爷把她当心肝疼!气死老娘!小潋,今儿您先回去,等回头跟少爷说去,看少爷不弄死她!”
夏侯潋说算,问道:“这人儿到底是谁?”
莲香欲言又止,挣扎半天,才道:“算,跟你说得!少爷原本不让说,可这心里憋得实在难受!”她扯过夏侯潋,走到僻静地,道,“她是先帝爷赐给少爷对食!”
夏侯潋震惊,原来沈玦已经有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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