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有说完,男人抬手射出支弩箭,冰冷亮光没入把总大张嘴
可他不能后退,决不能。
沈玦完成吐息,睁开眼,杀气瑟如枯霜。
徐若愚也缓缓下蹲,做出起手式,微微笑道:“督主,请!”
秋风携裹着枯叶在阳光中打着旋,锋利叶片像起舞刀锋。空气中弥漫着寂静杀意,每个人都是蛰伏猛虎。徐若愚大喝声,正要进步挥刀。忽然,林子里传出个沙哑声音。
“慢着。谁说他没人?”
是不是他本人。今日杀局他早有预见,将计就计是为清理门户。唯有他深入虎口,东厂细作才能够浮出水面。最后,他跳崖假死,便可脱身。
所有切都按照他计划严丝合缝地进行,他握紧静铁,准备跳崖。
徐若愚继续道:“把他诓进来,您和伽蓝乱党死在处,会更有说服力。太后也需要他家里照夜作为证据。他孤身入山,山里都是禁军,料想此刻已经没命吧。”他笑着道,“督主,您别太难过,横竖您也快上路,黄泉路上抓紧赶赶,能追上他。”
沈玦后退脚步顿住,蓦然惊。
“你说……什?”
声音不大,却缓慢又清晰,每个人都能听见。
兵士们顿住脚步,徐若愚惊讶地回过头,沈玦还有驰援?
他们看见,丛生野草和繁茂叶子深处走出个人,他满身是血,发髻已经散,黑发披在肩头,疏疏落落刘海挡住眼睛。他两手都握着刀,刀尖淋漓滴着鲜血,他每走步,地上就印出个血红脚印。
或许不能称为个人,他更像修罗炼狱里浴血而出恶鬼。他走到近前,兵士几乎能闻到他身上铺天盖地血腥气,浑身都是血,连发丝都滴着血。他仿佛是从血池里走出来,分不清哪些是别人血,哪些是他自己血。兵士们惊惧万分,他每前进步,兵士就后退步。
把总见他只有个人,大笑不止:“还以为有多少人来救呢?原来是个泥猴子……”
夏侯潋入山?他心脏猛地揪紧,眼前发黑。所有计划都在这刻崩盘,不……不会,夏侯潋很强,他是点鬼簿上有名有姓刺客,他甚至杀弑心,绝不会那容易死掉。他要去找他,他要救他!
沈玦咬紧牙关,停止后退,拔出静铁。漆黑刀刃滑出刀鞘,映出他森冷眼眸。
“要反抗?您已经没人啊,督主。”
徐若愚和禁军兵士慢慢逼近,刀光交织成片,是刺骨冰寒。
沈玦调整呼吸,二十四个敌人,禁军刀法般,多数没什章法,徐若愚和剩下三个番子刀法稍微好些。若是全盛状态他,要撂倒他们不是难事。可是现在他病,头脑昏沉,日光眩目,连睁开眼都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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