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陡然响起万伯海声音:“你是谁!”
夏侯潋悚然惊,回过头,却见万伯海赤脚站在罗汉榻上,从旁边刀架上拿起雁翎刀,抖落刀鞘,凛冽刀光在暗影中迸溅如雪。
这家伙竟然睡在榻上!
他从榻上走下来,燃起方烛火,殿中顿时亮堂些许,黑暗中夏侯潋现出身形。
“没成想帐下也会有家贼!你是哪个营?何时成沈阉走狗?”他侧耳听听外头,蓦然震,“你把外面人都灭?”
不出话,胸襟上落下淋漓湿热,他们后知后觉地摸摸喉咙,喉间正汩汩流着血。
夏侯潋托住他们二人脑袋,将他们缓缓放在地上,然后把八具尸体都拖到树影深处。
夏侯潋摸到东门外十步远位置,门口站两个兵士。他藏在大红抱柱后面,朝地上丢颗石子。有个兵士听见声响,探头探脑地走过来,面警觉地问道:“谁?”
自夏侯潋身边经过刹那,夏侯潋猛然伸出手捂住他嘴,腕下匕首弹出,割断他喉咙。兵士霎时间软,夏侯潋把把他拖到阴影里,整整衣装,走出去。
头盔打下阴影掩住头脸,另个守门兵士看不清他容貌,以为他是同伴,问道:“什东西在那?”
“万大人,您胜不过,不如束手就擒。”夏侯潋长刀下压,缓缓抽刀出鞘。
“狂妄!”万伯海冷冷地微笑,“知道你是谁,你是无名鬼。沈阉好大能耐,竟能驱使伽蓝最强刺客。无名鬼,沈阉能给你,本官也能。你不如投靠本官,钱财,女人,名声,权势,你想要什就有什。”
夏侯潋淡淡笑笑,抬头看眼窗外,月已掠过第三根飞檐,亥正刻。
“抱歉,只想当督主狗,”他单膝跪地,刀刃藏于肘后,“万大人,请。”
婆娑树影下,窗纱仿佛皮影戏搭就舞台,二人映在素色纱罗上影子是戏台子上皮影,仿
夏侯潋没应声,径直走到他面前,左手捂住他嘴,右手将匕首插入他肚腹。
森森暗夜,刺客幽魂般行走在阴影里,杀人。
血花在黑暗里迸现又消失,像绚烂烟火。禁军悄无声息地挨个减少,最后个兵士死在殿门外汉白玉石栏下,被杂草遮住身躯。夏侯潋提着染血雁翎刀,步上石阶,弓腰贴着朱门听会儿里面声响,抬头看看月亮,月亮飞过第二根飞檐,已是亥正。他将刀插入门缝,缓缓拨开门闩。
殿中寂静无声,夏侯潋钻进屋子,轻轻掩上门。他适应会儿黑暗,朝里间摸去。雕花大床被黑暗掩着,床沿盖板隐隐约约露出八宝螺钿细碎流光。杏黄色帐子合得严丝合缝,夏侯潋虾着腰路摸过去,轻轻掀开帐子。
床上空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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