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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走进个窄窄胡同,他平日衣裳藏在别人家门口叠放簸箕里,他四下望望,找到自己衣裳,把刀放在旁,脱下黑色箭衣,换上洗得发白灰色棉布袄子。
有个人从黑暗里走出来,拿走他刀,刀身轻推出鞘,“刹那”二字映入月光。
“持厌,你不该放他走。”
持厌没有理他,转身就走。
都很喜欢。”司徒谨眷恋地闻着她身上香味,她身上有种特有味道,像什花儿花香,闻起来很舒服。
“好啦,知道啦。”明月笑起来,“你今天怎啦?铁树开花?说,是不是干什对不起事,要向求饶?”
司徒谨摇摇头,“不去上值,就留在家里陪你,好不好?”
“好啊,早想说,东厂那累,你每天早出晚归,点儿也不值当。其实们这些年攒点钱,可以自己做买卖。们可以开家医馆,当大夫,你当伙计。你不在东厂待,那们去金陵好不好,那里听说可美,春天有西府海棠,夏天有红莲,到秋天还有很多很多枫叶。你过些日子跟督主提提,他要是不答应,去找他说。”
“好,都听你。”
“别以为你是迦楼罗,就可以触犯伽蓝规条。杀人取头,你该取他头颅。”男人阴森森地说,“身为你‘鞘’,会把切都告诉阎罗。”
“随你。”
“持厌,最讨厌就是你这副目中无人样子。别忘,你和们样,们都是依靠极乐果才能活命人。不,你比们更低等,你连你‘刹那’都必须上缴。没有刀刺客,无异于任人宰割鱼肉。”男人声音遥遥响在身后,越来越远,“记住,有买卖时候到门头沟生药铺来取你刀,现在在那里当伙计。”
持厌刚回到云仙楼,就听见园子里各处男男女女嬉笑,又滑又甜。他目不斜视地离开,走到后院里,从吉祥缸里舀水洗手,刚
司徒谨忽然觉得累,眼皮变得很沉,抬不起来。他背靠床柱,慢慢闭上双眼。
月光透过窗纱照进来,窗棂把它分割成块块光影。窗外枯树枝在上面映上疏落影子,像幅墨笔描画轴。司徒谨不动,明月想帮他脱衣服上床睡觉。手无意间触碰到他手,冰冰凉凉,像块冰似。她觉得奇怪,进屋这久,怎没有捂暖和呢?
她捧起司徒谨手,想要哈几口气,可是却发现上面满是干涸血迹。脑子里轰然声,整个身子仿佛在刹那之间被冻住。明月动作迟缓地抬起头,月光照在司徒谨因为失血而惨白脸上,给他覆上层薄薄光泽,看起来像座玉雕。
她后知后觉地知道什,眼泪从眼眶中涌出来。
“阿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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