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撸起袖子,露出左手上三道疤痕,疤已经淡,却依稀看得出当初是如何鲜血淋漓,夏侯潋心疼地摸摸,问:“祛疤膏不好使?去问问明月娘子有没有法子。”
“不祛,”谢惊澜冷笑,“这两样都要留着,日后你若是不听话,就把它们往你眼前晾。阿潋,你觉得如何?”
这下完,尾巴被人给拿住。夏侯潋目瞪口呆,愣愣地道:“少……少爷……”
谢惊澜慢条斯理捋下袖子,顺顺褶皱,道:“《燕寝怡情图》记得?第十卷有个花样叫倒挂金钩,今晚们试试那招。”
夏侯潋震惊得差点没从阁楼上栽下去。《燕寝怡情图》他看过全套,当然知道那招倒挂金钩,那是个妓子坐在床沿上,床顶横木上悬下根绳儿吊着妓子脚踝,她两脚冲天下方打开,身前站个挺着棍儿爷们。
着。”
“嗯。”谢惊澜点点头。
“好,”夏侯潋用力按按谢惊澜肩头,“大伙儿都有着有落,真好。”
谢惊澜不咸不淡地笑声,从袖子里抽出张泛黄薄纸,“先别高兴,你事儿还没完呢。前些日子你刚醒,不找你麻烦,现在看你能跑能跳,生龙活虎,有些账,咱们是该清算清算。”
夏侯潋心头咯噔声,有种不祥预感,试探着问道:“怎?”
想也不用想谢惊澜肯定不愿意当被吊那个,那就只有夏侯潋遭罪。夏侯潋叫道:“不行!”
谢惊澜面无表情地撸起袖子,夏侯潋立时偃旗息鼓,臊眉耷眼地道:“行……”
吃过午膳,谢惊澜继续去看着工人削木头,夏侯潋觉得头有点儿晕,在屋里睡午觉。没躺多久,浑身上下都不大对劲儿似,阵冷阵热犯将上来。
“你还记不记得在雪山时候你把迷倒送上马车,还给封遗书,说‘少爷,对不住,这次就当负你吧’。”谢惊澜垂着眼眸,语气听不出喜怒,“只想问你,你当时怎想?”
夏侯潋咽住,三年前事回忆起来,仿佛还在昨天似。他望着远天,道:“就想让你别喜欢,如果能让你恨上,兴许你就不惦记。”他扭头看看谢惊澜,谢惊澜没什表情,但定不大高兴。他顿顿,说:“少爷,知道你肯定很恨那样做。不过想,将来事儿谁也说不准,可死就真什都没,活着,至少还有希望。”
那时他已是无望之人,上天垂怜才给他线生机,可谢惊澜,定要有希望。
两个人沉默很久,谢惊澜垂眸把遗书折好,收回袖子。夏侯潋看着,挠挠头道:“还收着那玩意儿做什,不如扔?”
“扔?”谢惊澜扬眉看他,“这是你负心罪证,为何要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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