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人,该敲打。
连皇帝都照顾不好,养着他们有何用?
夜凉如水,锦竹看眼皇帝仅覆盖着层单薄里衣肩膀,伸手拉起锦被,覆在皇帝身上,将其裹住。
御膳房小太监来送药膳时,看到就是这样幕。
他匆匆垂下眸,俯首行礼,道:
“是臣失职,让陛下受委屈。”
迟阮凡鼻头酸,差点就哭。
摄政王除把权力攥得死紧外,真是对他百依百顺。
那些年,他想要什、有哪里不满意、受什委屈,只要跟对方说,对方都会给他弄好。
比他那个把他丢冷宫十多年,不闻不问,任他自生自灭亲爹,要好不知多少倍。
这是……他,回到几十年前?
锦竹看着皇帝对他手又摸又捏,面上神情带上些困惑,凝眉唤声:
“陛下?”
这声彻底将迟阮凡唤醒,迟阮凡抬眸对上锦竹眼睛,猛地弹起,扑上去,将其把抱住。
“摄政王,朕好想你啊。”
退烧,才去处理照顾不力宫人。
皇帝染风寒三日,直至晕厥,才有宫人叫太医。
小皇帝怎说也是他看着长大,那些宫人怎敢如此怠慢?!
只是送去皇庄,可太便宜他们。
迟阮凡没心思关注锦竹怒火,他抬手握住锦竹放在他额头上手,将其带到眼前,看看,又捏捏。
“摄政王,这是张太医命御膳房熬制药粥。”
皇帝大病数天,暂时只能吃流质食物。
锦竹看那食盒眼,道:“端过来。”
迟阮凡情绪已经平复得差不多,他埋头抹抹脸,将脸上留下痕迹清除。
再抬头时,就是锦竹将
自从摄政王去后,他再想要什,就只能自己去拿;再有不满意地方,就得自己去处理;若是受委屈……便再也没人能哄他。
锦竹不习惯别人这样亲近,正想着该怎把小皇帝拉开,就听到听到皇帝低低抽噎声。
顿时,所有想法都停住。
这场大病,把小皇帝吓坏吧。
锦竹抱住迟阮凡,眼中闪过丝狠厉。
迟阮凡埋头在锦竹胸膛前蹭蹭,眼中不自觉泛上些氵显意,声音也透着哽咽。
皇帝太难当,治理天下好累,每天通宵达旦,就没睡过个好觉。
他当初谋划多年,机关算尽,把摄政王扳倒,到底是为什?
当个什都不用操心傀儡皇帝多舒服啊。
锦竹有些僵硬地抬手,拍拍迟阮凡后肩,缓缓道:
热,软,真实……
活摄政王?!
迟阮凡又看到自己手。
手背白嫩光滑,没有点褶皱,手心倒是有些不甚明显伤痕,那是他自小在冷宫生活留下痕迹。
不管怎样,这毫无疑问是双少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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