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阮凡绝不允许这样事情发生。
他不想跟摄政王争权,也不想推到摄政王,他不需要任何人效忠,只希望摄政王政权稳固。
看到朝臣效忠摄政王,迟阮凡比看到他们效忠自
但对方什都没做,只静静坐着,安静得让人心惊。
“王叔?”迟阮凡试探着唤声。
锦竹这才有反应,他抬手覆上他手背,没接他话,而是沉声道:
“陛下已经及冠,也该选妃。”
迟阮凡惊。
锦竹注意到迟阮凡苏醒,他侧头看去,视线在那截袖子上停顿片刻,又很快移开。
他直白问道:“昨晚为什没睡好?”
这问题迟阮凡不好回答。
总不能说他梦里全是奏折吧?摄政王得疑心他要夺权。
迟阮凡坐起身,从锦竹身后搂住他腰,趴在他背上,下巴抵在肩头,道:
片刻后,他从身上取出把匕首,割断那截袖子。
进宫面君不得携带武器,但在宫里全是摄政王人情况下,什规矩限制都不他。
锦竹带走伺候皇帝宫人,让禁卫暂且守着皇帝。
这些变故,迟阮凡并不知晓。
他睡个好觉,醒来时,锦竹就坐在他旁边听戏,宫人们垂首候在旁,恭顺中透着惶恐。
锦竹还在盯着尽数跪下宫人。
凌厉目光从每个人脸上、脖子上滑过,像是在寻找情.事留下痕迹,又像是在考虑着怎让他们身首分离。
听到小皇帝平稳呼吸声,锦竹沉默起身,准备带宫人下去审问。
刚动,他就感觉到袖子上传来微弱拉力。
锦竹垂眸看去,小皇帝白皙修长手指,捏着他衣袖,抓得很紧。
选妃?
选什妃?
绝对不能选妃!
这妃选,可不只是后宫多几个人事,更是有多少家族、多少势力站到他身后。
就算不全站过来,也会多多少少压几成注到他身上。
“王叔不在身边,夜不能寐。”
他清楚摄政王吃这套。
摄政王半生戎马,回京掌权后也未曾婚娶,至今没有妻儿。
最喜欢他宛如孩童般依赖憧憬他。
迟阮凡以为摄政王会摸摸他头,叹息着说他孩子气。
惶恐也正常,摄政王在这呢。
总之,除他手里抓着截摄政王袖子布料外,切都正常。
迟阮凡看着手里布料,有些惊愕和茫然。
布料断口整齐,显然是被利器割断,而不是他撕扯下来。
那就……应该不关他事吧?
再紧,也只是他挥手事。
锦竹却顿在那里,迟迟没能动手。
小皇帝昨夜定是没能睡好,脸上写满疲惫,他不忍心将刚刚睡着小皇帝惊醒。
可那些宫人……
锦竹注视着小皇帝难掩倦容脸,沉黑眼眸中情绪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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