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切都还给摄政王。
迟阮凡微蹙起眉。
这屋子里太冷,连他都能感受到冷,更何况身负伤病,不能受寒摄政王。
“王叔府上怎没烧地龙?”迟阮凡问这话时,脸色已经沉下来。
他是把摄政王软禁在府里没错,可他没禁王府采买。
诺大个王府,不缺金银玉器,绝对不可能连个地龙都烧不起来。
这样拥好会,迟阮凡才渐渐缓过来。
他睁着有些红眼睛,在锦竹肩头轻轻蹭蹭。
其实,他想吻摄政王。
吻到两人都接近窒息,只有那样,才能宣泄他汹涌情绪之万。
但不行,他不能这做。
庆幸、后怕、失而复得、眷恋……所有情绪,都化在这个拥抱里。
锦竹微顿,手下意识抬起,又即将碰触到皇帝肩背时停下。
“陛下。”
他低低唤声,听不出什情绪。
迟阮凡却被这声唤得鼻头酸涩,把脸埋进锦竹脖颈间,声音略微哽咽。
更消瘦,白色里衣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空荡。
他坐在榻上,抬眸看来,眼里带着些恍惚,仿佛还陷在梦中。
阵风从迟阮凡身后吹入屋内,锦竹掩嘴低咳两声。
迟阮凡回神,快步走入屋内,猛地关上门。
他记得王叔出征回来后就落下伤病,受不得寒,吹不得风。
莫非是有人阳奉阴违,苛待摄政王?
锦竹看皇帝眼,似乎不懂他怒从何而来,“罪臣……”
“朕没给你定罪!”迟阮凡立刻道。
他减除摄政王党羽,让其禁足于摄政王府,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惩处。
那时他想着,虽然摄政王将他困在皇宫,让他当许多年傀儡皇帝,却也是摄政王将他带出冷宫,扶他登上皇位,给他以前想都不敢想富贵荣华。
这世,他和王叔并不是爱人,他们关系很糟糕。
迟阮凡手抱得有些麻,他并不想放开锦竹,便只移动那手,从锦竹从腰间移到另侧肩头。
随着手位置变化,迟阮凡感受到锦竹身体之冰凉。
迟阮凡微退开身,拉起被子将锦竹裹住。
还觉得不够,环视四周想找能暖身东西,却只在榻边看到盆早已熄灭炭火。
“王叔……好想你。”
眼睛有些热。
迟阮凡也分不清,这是王叔离他而去后,他对其思念,还是前世早早失去王叔,他深埋于心底孤独想念。
皇帝失态……
锦竹悬于半空手落下去,轻轻揽着身上人,眼里多些茫然。
好不容易追上来太监总管:“陛……”
门在他眼前合上。
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迟阮凡步步朝锦竹走去。
见锦竹准备起身行礼,迟阮凡加快脚步,来到榻边,猛地把他抱住,手臂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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