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竹抬头,视线追随着迟阮凡离去背影,平日里冷淡素白面上潮红片,也不知是恼怒还是羞愤。
光影扭曲,记忆幻象逐渐消失。
黑雾散去,寝殿摆设又恢复
“现在,你拥有睥睨天下权势,朕也被你囚这金阙殿内,你终于能够对朕为所欲为……”
迟阮凡扭过头,不敢直视锦竹眼睛。
他几次想要后退离开,却都没能挣脱开锦竹束缚。
锦竹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抱着他,带着种莫名决绝,像是要跟他同归于尽,又像是万分渴望着从他这里得到什。
迟阮凡也急,他强硬将锦竹从身上撕下来,将其抵在龙榻床柱上。
锦竹反握住迟阮凡手,将其放到自己衣服上,缓缓道:
“你甚至于随时可以脱下这身龙袍,剥夺切,侵占切。”
迟阮凡眼里闪过丝受伤,他主动后退步,想收回手,却没能挣脱,只能就着拉扯姿势道:
“你放心,对当皇帝没兴趣,有在天,就没人能让你脱下龙袍。”
听到最后半句话,锦竹脸色有那瞬复杂难言。
就在迟阮凡用怀抱安抚怕打雷锦竹时,记忆幻象发生改变。
原本交颈而卧两人消失,身着龙袍锦竹站在龙榻边,与锦衣华服迟阮凡遥相对峙。
“九千岁近日可是风光无两,听闻礼部尚书都想将独女嫁给你。”那幻象记忆中锦竹道。
他对面迟阮凡微抿下唇,“陛下明知臣是残缺之身,何必如此嘲笑臣?”
“残缺之身吗?”
“陛下,还是那句话,有在天,你还就是皇帝,是这座金阙殿主人。
可如果你再这纠缠下去,不介意像你说那样,脱下你龙袍,剥夺你切,侵占你切。
你……好好想想吧。”
迟阮凡说完,放开锦竹,转身快步离开。
在他身后,锦竹不知是时没站稳还是被吓得腿软,竟差点顺着床柱滑落在地,幸亏反应迅速才稳住身体。
他深吸口气,平复下情绪,说出来话却更加咄咄逼人。
“九千岁何必表现得这正人君子,你怕是早就不甘做这‘人之下’。”
他凑近迟阮凡,在其耳边缓缓道:
“你其实想把朕压在身.下很久吧?”
没等迟阮凡回答,锦竹倾身贴上迟阮凡胸膛,直勾勾盯着迟阮凡眼睛,继续道:
锦竹突然走到迟阮凡身前,抬手抓住迟阮凡腰带,边说着“朕看可未必”,边作势要扯。
迟阮凡扣住锦竹手,沉下声音,“陛下!”
“陛下?”锦竹笑声,“现在这个样子哪还像个皇帝?”
迟阮凡侧过头,沉默不语。
“你把金阙殿变成囚禁监牢,龙袍成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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