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迟阮凡看到锦竹眼里泪,当即就慌。
他不过是跟男朋友贴贴,怎就把男朋友弄哭?
迟阮凡想起锦竹那两声“chíchí”和“逆子”,顿时整个人都不好。
——锦竹不会根本就没出戏吧?!
锦竹唤“chíchí”,不是想叫他名字但没完全说出口,
迟阮凡没想到会得到这问,被逗得笑出声,“你说在做什?”
“当然是做你。”他凑到锦竹耳边低声道。
这理所当然语气让锦竹又惊又气,声音都有些发颤,“池池!你、你个逆子,还不给退开!”
迟阮凡正手揽着锦竹,手伸长去够浴袍里套套,闻言笑道:
“怎话都说不清楚?还逆子,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是爸吧?”
不过还是得动作快些,这样洗太难熬。
锦竹加快洗澡动作,视线忽地落在池边浴袍上。
他发现,被迟阮凡卷成团抱进来浴袍里,还夹着包小东西。
那包东西被浴袍遮住大半,只露出红色塑料袋锯齿形边缘,锦竹总觉得有些眼熟,却时想不起那是什。
正想着,锦竹身形忽地僵,双眼因不可置信而瞪大。
怎办?
被碰触过地方带起片酥麻,哪怕在池水环绕中,依旧存在感鲜明。
锦竹强行压下身体颤栗,出声道:“自己来,你洗你。”
“嗯?碍着你吗?”迟阮凡以为是自己妨碍到锦竹动作,于是退步绕到对方身后,道:“那帮你洗背吧。”
迟阮凡那声略带疑惑“嗯”,上扬尾音如羽毛般挠过锦竹心弦,苏得他耳朵发烫。
这句话仿佛盆凉水,对着锦竹当头浇下,浇灭他所有愤怒,也让他心凉到极致。
他确实不是池池生父,可他在池池七岁就将其接回家,养育十年。
十年,就换来这句。
“……逆子!”锦竹心如刀绞,双目含泪。
迟阮凡发觉锦竹情绪不对,忙将锦竹转过来,抱到身上,让他面朝自己。
他骤然前倾,手撑上浴池壁,想要跟身后人拉开距离。
可那人正好伸手环住他,下巴搁到他肩上。
不仅距离没拉开,他还因这拥抱酥软身体,完全失去反抗之力。
“你在做什?!”锦竹咬牙问。
身后人做事让他太过震惊,时都忘发怒。
池池声音真好听,这就是那些小孩子常说“好听到耳朵怀孕”吧?
锦竹没来得及回味多久,就被背后触感打断思绪。
池池在给他洗背部,撩起水洒下,手就顺着他背脊往下。
多大年纪?还像是小孩子样爱玩闹,根本没在认真洗。
锦竹竭力忽视那让他始终心乱碰触,纵容着身后人玩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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