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屿定定地看着对方,字顿道:“您是个温柔又强大人。”
季沛延也不否认,眼里露出笑意:“儿子和样。”说这句话时,他神情颇有些自豪和得意。
季屿愣。
“虽然有时候咋咋呼呼,毛毛躁躁,但是他内心很强大,思想也很积极,所以不管在哪,相信他都会过得很好。”
季沛延把枚煎蛋轻轻地放到季屿碗里,“所以你不用自责,也不用愧疚,这并不是你错。”
季沛延笑着冲季屿点点头:“早啊,小屿,这样称呼你可以吗?”声音略带沙哑,但依旧温柔。
季屿用力点头:“当然可以!”
他舔舔唇,目光忐忑地在那充满血丝眼睛和鬓角白发间徘徊,“叔叔,您、您还好吗?”
季沛延扬起唇角:“很好,过来坐吧。”
季屿坐下,他握住筷子,目光仍不由地往老父亲身上瞥。
怦怦狂跳心被瞬间抚平。
季屿把本子紧紧按在心口,仰起头,长长地呼下气。
这几天压抑、烦乱、疲惫扫而空,浑身变得无比轻松,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见老父亲,跟他问好,向他道谢,和他说肚子话,于是季屿想也不想地抱着本子大步跑下楼梯,又在下到半时想起什似猛地刹住车,强作镇定地步步往下走。
刚走到楼梯口,他就看到坐在餐桌旁用餐老父亲。
老父亲其实并不老,虽然四十多岁,但外貌年轻,仪表堂堂,又爱笑幽默,所以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轮。
季屿呐呐:“叔叔……”
“既然来,就好好生活吧。”
季沛延笑着叹声气,声音又轻又柔,“这多年,你路走过来肯定很不容易。”说着,鼓励地拍拍季屿肩膀,“世界
“在看什?”
季沛延夹个小笼包到季屿碗里,“不用担心,可是个成年人。”
季屿嗫嚅:“也是成年人……”
但他还是很弱,遇到大事会觉得像天塌,会钻牛角尖,会冲动,会哭泣。
季沛延弯着眼笑:“不光是个成年人,还是个成熟人。”
他总爱称呼自己为老父亲,会儿是操心老父亲,会是慈祥老父亲,喊季屿也总是们家小季、小季同学,不像父亲喊儿子,倒像大哥和小弟,亲近又有趣。
季屿咽咽口水,手不着痕迹地握紧。
他加快步伐走进餐厅,接着深吸口气,抬眸定定地看着老父亲:“叔叔早。”才说完,目光就怔怔,因为他注意到那双好看眼睛里多无数血丝,之前还乌黑鬓角也掺几根银白。
心里蓦地酸。
季屿当然知道自己在本子上写东西对于个父亲来说会产生多大震动,但既然已经选择坦白,选择和盘托出,他就再没后悔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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