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声，结实
玻璃在碰撞中发出声轻响，受到力从杯子传递到指腹，然后转变成阵麻痒，顺着指腹传递到整个胳膊。
季屿心里跳，莫名生出种强烈预感——
今晚……
他大概是没法回去
。
如傅忍所说，他做饭确实很快，还没到六点，三菜汤就全摆上桌，蚝油生菜，可乐鸡翅，再加上盆蒜泥龙虾和冬瓜排骨汤，色香味俱全又满满当当，分量很足。
“能喝酒吗？”傅忍从冰箱里拿出听装啤酒。
但他并不认为乖是傅忍本性。
果不其然，听话那
久傅忍在今天忽然“不乖”。
约会地点被换成他家里，约会内容也由他掌控，甚至吃什做什也由他来定，而季屿，成为被动方。
不过季屿并不紧张，他只是有点好奇。
好奇这个十八岁大男生，在对个成熟男人发出充满暗示邀请之后，会做些什，只是字面意义邀请他回家，做饭给他吃，还是……其他呢？
电视开着，里面播放着时下热门外国警匪片，砰砰咣咣声音十分嘈杂，按照以往季屿习惯，怎也要换个安静点片子，但今天他注意力并不在电影上，而是在厨房里忙碌大男生身上。
傅忍熟练切菜炒菜样子着实出乎季屿意料，和他印象里见过或是羞赧语拙，又或是清冷散漫、桀骜不驯样子全都格格不入。
多分烟火气，也多分柔软，整个人都变得温暖许多。
季屿单手托腮，目光悠悠。
他不禁想，或许……傅忍还有别样貌正掩藏在他看不见地方，等待着展示。
季屿伸手：“听吧，明天还得上班。”
傅忍嗯声，把啤酒倒进季屿杯中。
“碰个？”季屿捏着杯子笑。
“好。”傅忍在位置上坐下，把啤酒举起来。
下秒，季屿杯子就撞过来。
季屿捏着手机，指尖在外壳上轻敲，发出细碎声响。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傅忍背影，耳朵自动屏蔽切嘈杂声音，在厨房里忙活傅忍似乎感受到他视线，切完菜后扭头看季屿眼。
“饿吗？要先吃点什垫垫饥吗？”
季屿道：“不用，
等你。”
“好，那加快速度。”傅忍冲他露出笑，眼睛微微弯起，就像月牙样。
而展示时间，很有可能就是今天。
从认识傅忍第天开始，季屿就察觉到对方眼神中蠢蠢欲动，可自从酒吧那件事之后，他们之间再没有发生过别出格事。
他觉得傅忍变乖。
什都听他，包括约会地点、约会时间、约会内容，甚至看什电影、吃什东西都会细致地问过他意见，然后全按他意见来。
非常听话，非常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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