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边，
看看。”百里决明挥挥手。
他站上裴真
脚印，努力把自己想象成裴真。
“是裴真，是裴真……”百里决明念叨着，“又美又博学，脑瓜子还聪明。站在这儿，想干嘛呢？”
“裴先生喜欢念诗，”姜陵提议，“你念几句诗，说不定就有感觉
。”
“那什
……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百里决明往前看，站在裴真位置视野正中央是神桌，他伸出手，可以触摸到神桌上
枝瓶、白瓷杯和瑞兽香炉。他尝试着每个都碰遍，什都没有发生。
想不到变化。百里决明想起无渡警告，绝对不能食用鬼国东西，他直很好奇食用鬼国食物后果是什。手札里说小孩儿变笨，不吃东西，连话也忘记怎说。这个状态……极像是化鬼。
翻阅其他绢书，记载用文字都是羽虫篆，有部分裴真在旁做翻译，基本都是禁术，其中就有“拘鬼召灵术”。上面写说练拘鬼术人会失去自己影子，取而代之是鬼影，成为习术者半身。其中佼佼者拘禁鬼不止只，便会有不止个影子。百里决明又想起拘他那个人，他可不想成为别人影子，时怒从中来，气得牙痒痒。
绢书旁边，有溜脚印从烂木架子旁向神龛处延伸。应该是裴真看绢书看到半，被什东西吸引，便放下绢书，往那边走。或许是神龛那儿传来什声音，因为坐在烂木架子这儿，视线都被几排架子和帘幕挡住，无论如何是看不见梢间神龛。
声音？会是什声音？
百里决明举着火折子跟着脚印走，姜陵紧紧跟在他身后。光晕点点照亮黑漆漆梢间，绛红色旧帘子罩着十面女人神像，他们莫名觉得这神像每张脸都在盯着他们看。
“先生不吟*诗。”姜陵小声说。
“他站在这儿还能干嘛？”百里决明摸不着头脑。走到这僻静地方，莫非是出恭？然而他并没有闻见尿骚味。裴真那小子是神仙下凡，进来这久不见他出恭拉屎。
“先生比你高，手比你长些，”姜陵指指神像，“他应该能够到神像。”
“放屁，他能比高？”百里决明
“你觉不觉得那个神像很诡异？”姜陵凑过脸小声说。
“诡异就别看。”百里决明推开他脸，压下火折子查看脚印。
脚印在神龛前面就没有，正巧停在神像目光下。裴真走到这里，消失。
百里决明蹲下身撩开红桌布，神桌下面空空如也，裴真没有藏在这儿。举起火折子看梁上，也没人。裴真真莫名其妙不见。百里决明审视裴真最后个脚印，比其他要深，裴真在这里停留会儿。
“先生为何停在此处？”姜陵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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