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节课是射箭课,没练习多久,就偷溜回课室小憩。因窝在长凳上睡,后面进来同舍学子并没有注意到。
他们好些人起进来,本还在讨论方才谁射箭更准,不知是谁,突然提及。
那些人先是顿沉默,然后开口道:“你们都看到吧?刚刚李典学罚他时候,那小脸白,可怜死。”
“看到,
聂文乐虽停下手,但怒气未消,双眼依旧死死盯着。抬头看他眼,又低下头,思索该怎脱身。
“荡妇。”聂文乐倏然骂道,被他话惊到,迅速抬起头,可他看上去比还生气,几乎咬牙切齿地瞪着,还说些听不懂话,“早知道……当初就……你对得起越飞光吗?”
越飞光?
那个在醉膝楼将搂在腿上,召集众人起欺辱,还请人给画那种画册人吗?哪里对不起他,若是对不起,不该是他对不起吗?
以手撑地爬起来,“你骂够吗?”
气又泄。
再生气,拿青虬和白螭发火又有什用。
今日课程对来说,无疑是上刑。根本在凳子上坐不住,手脚虚软不说,头也不舒服。上李典学课时,因为太困,忍不住趴下去。李典学向严厉,立即罚十下戒尺,又令站在廊下。
近半年,已经很少被李典学惩罚,李典学罚时,冷声道:“故态复萌,冥顽不灵,你这样学习态度,不说与你哥哥比,就算随便个学子,也不会像你这样惫懒到课堂上睡觉。”
无法辩解什,只能默默听着。
聂文乐吼,“没有!……”他深吸口气,转头看向别处,随后又对说,“身体不舒服就好好回去躺着,出来上什课。”
“不用你管。”他频频口出恶言,也不想再好声好气跟他说话间。
“不用管?好,那你就多走几步,多在课室里待着,让那些男人都看到你这幅……”他话没说完,便握紧拳,像是怒到说不出话。
明明是聂文乐羞辱,他却表现得比更生气,仿佛做什极其对不起他事。
聂文乐骂完就走,在原地站会,待眼睛酸意退下,才整理好衣服,重新回到课室。
好不容易撑到李典学下课,还没容进课室休息,聂文乐突然冲出来将拖到角落无人处。
“聂文乐,你松手!”被他拽得手腕生疼,“你要做什?!”
聂文乐转头看向,他此时脸色极其不好看,眼神不住打量,“你昨夜去哪?”
心里惊,但面上装作迷惑,“什去哪?在学宿。”
“你在学宿?”聂文乐忽然伸手来扯衣领,被他动作吓到,连连后退,可是腿脚虚软,退时候不慎摔到地上。这下疼得眼睛瞬间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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