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随从亲自到学宿来,说太子欲在月底办场私宴,问是否有时间赴宴。
随从是太子身边束公公,那日被太子人塞进箱子里,便是他在旁手指点。相比上次他目空切,他这次可以用菩萨低眉来形容。
“林公子,殿下听闻你写诗句,非常想见你面。”束公公淡笑着对说。
太子竟邀赴宴,被这个消息震住,许久说不出
“现在去厨房看看有没有春饼,春少爷,你等会。”
良吉离开后,重新把信又看两遍,才将其放进装母亲写来家书红漆匣子里。
许典学与他友人编纂第二本诗集据说卖得极好,著名字几首诗词无例外被谱曲,变成唱词。
不过短短几个月时间,林春笛这三个字在京城市集坊间略有名气。
至于在太学,众人看眼神终于不再是原来看格格不入灰麻雀眼神,开始有人主动与交谈,问他新作诗写得如何。
又过年冬,初春京城春寒料峭。穿着夹衣正在案桌前背书时,良吉脚不沾地地从外走进来。
“春少爷,府里来信!”
忙搁下笔,发现良吉今日似乎格外高兴,不禁问道:“怎那高兴?”
“春少爷,你自己看吧。”他将信递给。
看到信封上字,才明白良吉为何这般高兴,这是父亲给写信。入京城读书两年多,父亲从未给写过家书。
不过每次都没说几句,聂文乐就会冒出来,凶神恶煞地将那些人赶走。
聂文乐把那些人赶走后,并不跟说话,最多奇怪地盯着看。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只能转身离开。
其实想过,不能靠林重檀写东西撑辈子,他迟早会腻,也不可以直拿他作品据为己有。
等今年太学内考考上内舍,就不会再拿林重檀东西,定可以靠自己让父亲满意。
几日后,收到另外个更令人惊讶消息。
“春少爷,你发什呆?”良吉伸出手在晃晃。回过神,从抽屉里拿出拆信刀。
慎之又慎将信拆开,极怕损坏里面信纸。信封里信纸不厚,不过两张。字句将信上内容看完,怕自己看错,又从头再看遍,才敢相信父亲这封信不是训斥,而是夸。
“良吉。”抬头看向良吉,“父亲他……夸,他还说、说今年大哥会上京趟,他让大哥来看。”
良吉眼睛亮起,“太好,春少爷,就知道你定能行,大少爷来,肯定会带少爷好好在京城逛逛。春少爷你来京城两年,都没怎出去玩。”
听良吉这样说,心中雀跃被迎面盆冷水浇灭。转过身把信纸放好,低声说:“良吉,有点想吃春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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