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想段心亭事,没有回答他话。聂文乐盯着看好会,不知道突然发什疯,蓦地坐到旁边来,张脸凑得极近。
没动,只抬眼没表情地看着他。
他唇瓣动动,声音如细蚊,“九皇子,……能不能……亲……亲你下,脸……不,手就行。”
略皱眉,看向旁边聂文乐,“他之前也这样吗?”
聂文乐很嫌弃地说:“上次来,他也叫檀生哥哥,他疯病怕是好不。”话音刚落,他猛然伸出手掐住段心亭脖子,“你要做什?!”
段心亭被掐住脖子,向伸来手才收回去,他口齿不清地喊着:“抱……抱……”
“死疯子。”聂文乐咒骂句,他估计也不想欺负个疯子,没掐多久就嫌恶地松开手,还拿出手帕仔细将手擦好几遍。
而认真地盯着段心亭,想知道他是真疯还是假疯。
受惊兔子,“小溪。”
“什?”怔下,“你叫什名字?”
“小溪,溪水溪,是殿下给奴才改名字,奴才原是宫外戏班子唱戏,贱名冬梅儿,后面进宫唱戏,被太子殿下选中。”他答着话,又跪到地上,哭着求,“奴才什都招,求九皇子不要罚奴才,奴才不想死。”
民间很多父母都会给家中男孩取偏女气名字,说这样才好养活。
注意到他说“进宫唱戏”四个字,最近次戏班子进宫,就是给和太子同时遇刺那天。
恰好负责照顾段心亭大伯端着饭菜上来,段心亭看到热腾腾饭菜,像是百八十年没吃过饭样,欢呼着迎上去,连筷子都没拿,以手抓着饭菜往嘴里狼吞虎咽地塞。
热饭烫手,他被烫得哇哇大叫,眼泪鼻涕乱流,哪里还有点原来趾高气扬模样。
聂文乐挡住视线,“别看,脏眼。”
慢慢垂下眼,转身向外走去。聂文乐很快跟上来,他随同坐上马车,温声细语地说话。
“他左右是个疯子,你不必把他放在心上。”
此时心情复杂,只能挥挥手,“你退下吧。”
小溪又对磕头谢恩,在强调好几遍不用行礼,他才如获新生地从地上爬起,不过依旧是抖着身体从面前离开。
小溪离开后,莫名觉得恶心想吐,也不想去藏书阁。今日本是林重檀约私下见面日子,放他鸽子,改道回华阳宫。
翌日,去趟京郊看段心亭。
让聂文乐好好养着段心亭,他果然没有食言,段心亭比原先还圆润些,只是他疯癫程度比原来更加严重,见到居然主动靠过来,“檀生哥哥,你终于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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