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宫人你来管。”太子后半句声音低些,“御下心软,御上倒是凶巴巴,原来孤怎没瞧出你还是个小爆竹。”
偏头看向他,辩解道:“不是小爆竹。”
“哦?不是吗?”太子说着,忽地伸手过来捏脸颊两下。吃疼,刚想发火,又想起自己才说话,只能生生忍着。他似乎觉得反应有趣,凑近看。
“小爆竹,
“原来弟弟还在为那件事生气。”太子低低笑,“那事是孤错,不该养着那小玩意在身边,弟弟看在孤送礼,又亲自过来赔罪份上,原谅孤这回。”
闻言重新看向他,“说不是小溪事,是你强行将扛到梅园亭事。你与小溪做什,与何干。”
这样说,他眼里笑意倒愈发明显,“嗯,自是和弟弟无关,那玩意儿不过哭起来有点意思。”
没再接话,抓起太子手中巾帕给自己擦头发,只是没擦几下,他又抢过去,“弟弟别动,今日孤真是过来赔罪。”
他并非是个伺候人主,上次上药就瞧出来,但这次他动作轻许多。接下来计划需要用到太子,所以也不再赶人,他喜欢伺候,就让他伺候着。
今日庄贵妃御前陪驾,并不在华阳宫。
太子跟着进内殿,他如来自己寝殿般,怡然自得。不由停下脚步看着他,他对上视线,眉毛轻轻挑,随后向走来。
刚要开口,他先步拿过擦发巾帕,“还真爱撒娇,头发也要孤给你擦。”
什?!
什时候让他帮擦头发?
有宫人进来奉茶,看到这幕眼睛都瞪圆些,奉茶时还几次偷偷瞄太子。太子目光转到奉茶宫人身上,察觉他想开口,抢先训斥宫人,“没规矩家伙,茶都奉不好,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
宫人连忙应声退下。
旁太子出声:“弟弟御下可真够心善。”
听出他在讽刺,上次在东宫,个宫女不慎打翻茶盏,就被他罚去性命。做不到,也看不得他在面前随意杀人。
“这里是华阳宫,他是伺候宫人。”强调道。
想将巾帕扯回来,太子却不肯给,还举高手。身量未有他高,难免要踮起脚去拿。几番下来,心里动怒气,可还没发火,他先抓住手。
原来是衣袖宽大,举手时衣袖滑落,手腕上戴着玛瑙红佛珠便露出来。
太子扣住手,目光细细在手腕上扫过,眼神深幽不少。拧起眉,用力地想将手抽回,“你松手!”
“没大没小。”太子瞥眼,不痛不痒地训,“连太子哥哥都不喊。”
“有什可喊,上次你在……”顿住,眼神转开,“那事还没有跟你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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