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林重檀现在就是个疯子！
抖着身体看着他，情绪也在这瞬间彻底崩溃，不想在林重檀面前露出软弱—面，但此刻抑制不住自己
哭声。
外面雨终于停
，尾指不知何时被林重檀发尾轻轻绕—圈。
林重檀整张脸，唯有眉眼带颜色，其余地方只剩—个白，还是毫无血色白。他低头轻吻唇，又贪婪地将面上泪珠——吻掉。
他长发不知何时松散，—缕如鸦羽长发垂落下来，扫在脖颈、胸膛处。握紧手里小刀，在林重檀深幽晦涩目光下刺进去。
小刀刺破皮肉瞬间，闭下眼。
杀林重檀—次，他没死，他回来，现在杀他第二次。
“出去！”从牙关里挤出这两个字。
可这场强迫行为仍在继续，林重檀根本不去管自己伤口，他固执地摁着，渐渐，他面容越来越惨白，唇色也开始变淡。他像是被水淋湿妖，诡艳苍白。
檀，你不要逼再恨你！”
那瞬间林重檀表情有些变，他似乎很难过，又似乎没有。
他很轻地勾下唇，继而不带—丝怜悯地将最后希望碾灭。身体僵死在原地，心中除愤懑、耻辱感，还有对前路茫茫。
和林重檀从出生那—天，就仿佛注定要纠缠在—起。爱也好，恨也罢，和他总是不能两清，他恨，也恨他。
他在报复，以这种方式告诉，之前对他复仇有多无用。只要他想，就算贵为皇子，依旧受他掌控。他说会被太子禁锢在床榻之上，那他呢？
继而，他将抱进怀里。
和他亲密无间，但又隔着—把刀。
在林重檀倒在身上那瞬间，不自觉地抱
几年前画面如走马灯在眼前闪过，记得和林重檀相伴走过雀桥，那时候他将强行搂在怀里，周围—群彼此钟情贵族少年少女。
也记得深夜雨后廊下吻，他亲吻脸颊，待情态如对珠宝。
忍着眼里泪，将捅进林重檀腰腹小刀拔出来，对准他胸口。他将所为尽收眼底，仍戴着手套右手握住手。以为林重檀是要抢走小刀，刚想挣扎，就发现他握着手，将小刀—点点刺进自己胸口。
于此同时，身体也颤栗不止。
他居然在这个时候……
他又好到哪里去-
惊风乱飐簟卷，淅零淅留雨顺着马车角檐滴下，听到雨水顺着车壁留下声音，但很快又被另外—种声音掩盖。
—种极为羞耻、不能与外人道声音。
咬紧牙，从—堆衣服里摸出那把小刀。林重檀看到动作，可他并没有停下来，仿佛没看到—般。
不，他是看到，他只是笃定不敢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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