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太子有些不耐烦,不愿看他脸,只能忍着痛苦将眼睛闭上,开始脱自己衣服。不知道该不该感谢先前眼盲日子,让闭眼褪衣本事已极为熟练,不过会,软绸华服尽数滑到脚下。
南殿静谧,京城夜里天气已有些凉意,肌肤接触到空气,不由地泛起细小疙瘩。听不见太子任何动静,但也知道他没有走。
控制不住地抱住自己双臂,恨自己无用。
“把手放下来,不许遮。”太子说。
命,他整只手抚摸后颈,如同在抚摸只猫,只听话猫。
“弟弟,就在这里,把衣服脱。”他对说。
转过头,几乎是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庄贵妃还在旁边!
可太子眼神很认真,不像是在同玩笑,他还低下头亲昵地说:“怎还不脱?难不成要孤亲手来吗?”
全身都在抖,原来可以仗着皇上叫太子狗狗,但现在没任何依仗,甚至不仅庄贵妃命拿捏在太子手中,皇上命恐怕也是。
皇上不是他亲生父亲,像他这种心狠手辣人,未必会心软,哪怕皇上向待他很好。
咬住唇,咬到直至尝到血腥味才慢慢松开,人为刀俎为鱼肉,不得不软下声音求他,“不要……在这里,求、求你。”-
太子同意跟去南殿。
整个华阳宫静悄悄,像是只有和他,连平日守夜宫人都看不到。
太子坐在对面太师椅上,兴味地看着。手放在腰带上,迟迟下不决心,直至他轻轻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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