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很快取碗血端到面前,闻到血腥味,近乎作呕。而太子也在此时走到身旁,他拿过血碗,又命宫人退到屏风后。
“弟弟,把上衣褪。”他对说。
摇头拒绝,“他未必是蛊主,取他血没用。”
太子以往都会笑,可这几日他连唇角都懒得抬下,“不试试怎知道,弟弟怎还不把衣服褪下?想让孤帮忙?”
没办法,只能将上衣脱下,待会他见到体内蛊虫对这血没反应,应该就会放这个使臣。
“放血。”
他语气平静得像叫宫人备膳。
两旁宫人当即拿碗和小刀靠近那个北国使臣。北国使臣被粗大麻绳绑死在椅子上,完全动弹不,闻言虽奋力挣扎,也只不过是让椅子脚略微挪动。
意识到这是在做什,刚要阻拦,太子就半侧过身,让宫人在面前遮屏风。
那瞬间,看到他表情,或者该说没有表情。
豫,跟说起件事——
“太子今晨天刚亮就下道旨意,他要将已经离开北国使臣叫回来。旨意层层传达下去,恐怕不出三日,各城关卡就会对北国人关闭,即使他们有通关文碟。”
他顿下,“旨意还说旦发现北国使臣踪迹,向官府禀告,即可领千金。”
愣住。
四皇子话很快得到验证,重金之下,才短短三日,就看到个北国使臣。
可没想到,片刻后,太子说话是。
“拿浴桶来接血,有多少放多少,放光为止。”
刹那间,要说话堵在喉咙里。
太子脸隐于阴影里,虽五官纹丝不动,可眉眼阴鸷杀气众目俱瞻。
句话在此刻浮现于脑海中——
天子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太子这种行为无疑是在挑起两国之战。若是原来,朝未必惧怕,可如今皇上病重,内又有洪灾难民,根本经不起战争。
见过他次,在京城酒楼,当时他还用吐词不清中原话主动邀请去秦楼楚馆。
这次会面,他用中原话大声喊:“两国傍(邦)交,不赏(伤)使臣,贵朝难不成想违卑(背)这约定?”
太子走到他面前,“见过孤弟弟吗?”
那个北国使臣往这边看眼,“见锅(过)次。”
因太子背对着,看不清太子表情,只听到他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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