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仅是
耳边似有叹气声传来,隔着眼泪看到太子脸。这些时日他忙碌不少,眼底都有层极淡青黑,不过他相貌素来艳丽漂亮,这层青黑并不折损容貌。
“旁人都说女子是水做,孤瞧弟弟也是水做,要不然怎有那多眼泪。眼皮都哭肿,人都瘦大圈。再难过,也要顾着自己身体。”他伸手捏捏脸,指尖还顺手捻去腮边泪。
当没听见,继续小声呜咽。
这时,送膏药宫人来,太子没让人进来,只掀开车帘将东西接过来。他将两腿裤子都卷上去,以手指给上药,“疼就跟孤说。”
原来太子也给上过药,那时候林重檀还躲在榻下,当时太子上药动作极重,疼得鬓角出汗。但如今,他上药举动轻柔许多,像换个人。
是太监衣裳。宫里太监因为净身缘由,大多肤白无须。太子他本身不需要乔装打扮,也是肤色赛雪,混在人群中,若不仔细看,只会让旁人觉得这个太监额外高大些,又相貌阴柔些。
他出现在面前,有眼快者认出,立刻跪在地上,但不敢呼太子名讳。
“九皇子悲伤过度,不宜在这,礼部侍郎,接下来事就由你操办。”太子似乎并不准备继续隐藏身份。
“是,但方才已过下棺吉时,需要再等上个时辰。”礼部侍郎跪在地上,不断擦着额间大汗。
太子略沉吟:“那就等上个时辰,不许出差错。”
其实,很想知道件事,如果太子知道就是林春笛,他还会是这个态度吗?
当是林春笛,他待如卑贱蝼蚁,贬低为卖肉小婊子,纵使想讨好他,他却连正眼都懒得看。
好不容易正眼看时,却是给准备场鸿门宴。
他曾因林重檀而要死,如今他又因,而废林重檀,他处理林重檀时,点都没有心软,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他曾经待林重檀有多器重,怕会认为他们两人原来就有仇。
太子要是知道是林春笛,他会不会又重新厌恶?
在太子怀里仍挣扎要下地,他双手将抱得更紧,不顾这里还有这多人,硬是将带出陵墓,抱上马车。
被放到座位上,又急着往外跑,只是腿摔伤,没跑两步,再次跌坐在地。太子堵在马车门口,他嫌太监冠帽憋屈,把摘下,丢在座位上。
“别乱动,让孤看看你腿伤成什样。”太子伸手来扶,想推开他,没能推开,只能看着他将裤腿卷起。
两膝皆磕破,右边磕得更严重,太子见到伤势,眉头就皱起来,叫人送膏药过来。
吩咐完人,他又将抱到座位上。明白现在是出不去马车,只能萎靡缩成团,呜咽着喊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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