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脸被抓道那日,庄贵妃盯盯得越发紧,不仅盯,她还盯钮喜。想让钮喜去送消息都不行,总之人就别想随便出宫。
转眼到除夕。
除夕宴设在观海宴,就如当
看陈姑娘这样子,明白今晚谈不任何事,只能暂时离开,免得刺激她更深。
在回去路上,反复回想跟陈姑娘见面场景。她应该过得不好,要不然里褥就不会发黄。也不知道陈姑娘当初在东宫到底遭遇什,以太子为人,不可能不报复她。
陈姑娘不愿意跟谈,只能先试着给她写信,也许她面对信,比面对要自在很多-
虽然有意将脸上伤藏起来,但庄贵妃除去皇上那里留宿,其余每夜定会过来看。她眼就看到脸上伤,几步走到面前,满脸忧心,“宝宝,你脸怎?”
忙捂住伤口,“没什,就被……被树枝刮下。”
夜不会醒,然后再让娄川妹妹进陈姑娘房间,给她穿好衣服,喂解药。
见陈姑娘时,只让钮喜跟着进去。陈姑娘跟几年前相比,状态似乎好些,她没有尖叫,甚至没有往床里躲,而是睁着双大眼直勾勾地盯着。
“陈姑娘,是九皇子姜从羲。”怕吓到她,声音放得很轻,“今日贸然来找你,是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陈姑娘没等说什事,唇瓣就颤抖得厉害,“不会帮你。”
顿住。
“树枝?”庄贵妃拿下手,细细打量伤口,语气怀疑,“树枝能刮这长?”
怕她不信,猛点两下头,“是啊,这冬日天黑得早,儿臣时没看清,就刮到,但儿臣没什事。”
庄贵妃眉心紧蹙,“这伤口要上药才行。”她吩咐身后宫人去拿药,又对说,“最近别出去,正好你父皇让户部侍郎寻好儿郎暂时有几个,除夕宴并请入宫,你自个掌掌眼。”
想拒绝,但庄贵妃说这是皇上意思,旨意都下。如果要拒绝,就自己去那些好儿郎府邸,把圣旨抢回来。
哪有这个本事,只能作罢。
因为陈姑娘像是陷入癫狂状态,她长长尖尖指甲把被褥都抓破,露出里面发黄内芯,“你出去!出去!”
边嘶吼,边泪流不止。她哭时整张脸都是白,白得毫无血色,下颌紧绷,眼有恨意。
知道这种行为是在揭她伤口,可需要她帮忙还林重檀个清白,当然也会顾全她名声,只可惜还没能将计划说出,陈姑娘就从床上下来。
她本是秀丽佳人,此时却青面獠牙直往这边扑。
没能来得及躲开,脸上被陈姑娘狠抓道。纽喜寒脸扣住她双手,饶是如此,她像是不知疼般,不肯停下来,还往这边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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