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郁桓牵着路走到后院,阮秋平才像是终于从梦里醒来样。
停在后院大树下,阮秋平仰头看着郁桓,眼睛又黑又亮:“郁桓,你刚刚看到吗?爸爸刚刚拍下肩膀,就是那种特别自然,特别随意地拍下肩膀。”
郁桓心中阵发紧,但脸上还是笑着:“嗯,看到。”
阮秋平笑容愈发明亮起来,几乎是有些得意洋洋地说:“其实今天妈妈也碰,而且她还不是普通地碰下,她是摸头。”
阮秋平也伸出手,摸摸郁桓头发,像是对他示范样:“就像是这样,很轻很轻地摸摸头……但妈妈手比手软很多,像是花瓣样。”
因此,郁家人向夏芙水送礼物,祝贺番,又说几句场面话之后,便开始谈论起结婚事宜来。
他们谈论得极其细致,别说婚宴席上桌上几道菜,夏芙水和郁母把餐桌桌布布料都讨论好。
阮秋平听得都快困,他们却越聊越激动。
就在阮秋平正在努力地把个哈欠压下去时候,阮盛丰拍下阮秋平肩膀,说:“秋平!你去后院树底下把那坛埋二十年……不!去把那坛埋三百年酒挖出来!”
阮秋平困意立刻就飞走,看着阮盛丰刚刚拍他肩膀手,整个人都呆住。
阮秋平刚和阮盛丰起把那荤素均匀且对他家来说十分奢华八道菜摆到桌上时候,郁桓和他父母就来。
令阮秋平意外是,郁桓身上还穿着那套西服,并没有换成更正式传统服饰。
落座之后,阮秋平低声问道:“你这副打扮……你母亲没问你什吗?”
毕竟吉神过去两百多年里都是长发长袍,跟画本里标准仙人装束模样,这突然间换个装扮,难免会让人疑惑。
“问。”郁桓说。
阮秋平笑得那开心,眉飞色舞地,整张脸都鲜活起来,像是在与郁桓分享件天大好事。
郁桓心中涌起阵酸涩,他忽然伸出手,将阮秋平
郁父笑着说:“其实二十年酒就足够。”
“不不不!”阮盛丰摆摆手,脸阔气地说,“今天这种好日子,就得配最好酒!”
说完,他又转头看向阮秋平:“儿子,别愣,赶紧去呀!”
郁桓拉着阮秋平手站起来:“陪着他起去。”
郁母看着他俩牵在起手,脸上笑容从始至终都没停下来过.
“那你怎说?”
“说是阮阮给挑衣服。”
阮秋平:“……”
阮秋平抬起头,发现对面坐着郁母正朝着他笑,脸上表情好像又慈爱那几分。
这顿饭虽说是夏芙水生日宴,可实际上算是两家人定亲之后第次正式相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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