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坛子果酒都喝完,阮秋平只感觉脸上有些发红,大脑却仍是清醒。
郁桓酒量今日竟不敌阮秋平,没会儿,便垂下头,不做言语。
阮秋平趴在桌子上,用手指戳戳郁桓脸颊,问道:“郁桓,当时你以为另有婚约事情,怎从来都不和说啊。”
郁桓:“……不敢说。”
“为什啊,你那不信任吗?”
郁桓沉默半晌,点点头:“嗯。”
阮秋平抬头看向郁桓,忽然问道:“可为什觉得……们反而没当时那般要好呢?”
郁桓垂下眼,轻轻碰碰阮秋平黑发,声音略有些哑:“……许是变得贪心,以为自己能长长久久和阮阮在起,便忍不住奢求更多。”
那根细长银针在心里转圈,带来绵密,轻微刺痛。
阮秋平也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是在想什,他看着郁桓,黑白分明瞳孔里被天空映上其他色彩,显得越发清澈:“郁桓……今天晚上可以去你家吗?”
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他好像终于明白为什郁桓那天晚上忽然特别粗,bao地亲吻他,为什总是那不喜欢用无上好运符,为什会在遗书里提及天上神仙,为什会在恢复记忆后捂着脸,说觉得丢人……
“阮阮。”郁桓偏过头看向他,脸庞也有些红,“你是不是也觉得当时幼稚又丢人?”
可阮秋平却没说话。
“阮阮?”郁桓又问。
郁桓抓住阮秋平手,醉得红着脸笑道:“不是不信阮阮,只是觉得作为凡人太渺小,不能撼动阮阮分毫。”
“才
郁桓迟缓地眨眨眼睛:“……去家?”
阮秋平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话中有歧义,他砰下站远些,脸庞也瞬间变红,慌忙辩解道:“不是…没想对你做什,就是……今天发生太多事情,也知道很多事情,然后就很想……想和你待在起。”
郁桓弯着眼睛点点头:“好。”
阮秋平在郁桓家里寻到些果酒,便和郁桓喝些。
郁桓说这些酒度数不高,没想到是真。
阮秋平忽然垂下头,伸手抱住他。
“郁桓……”阮秋平声音沉沉闷闷,“你当时是不是很难过啊。”
郁桓愣下,然后说:“……还好。当时只觉得自己是个凡人,并不能奢求太多,只要阮阮能够伴生,便足够幸福快乐,若阮阮能更喜欢点,那便再好不过。”
阮秋平心中像是被根又长又细针轻轻扎下,他有些生气,想去找祈月算账,也有些难过,想继续抱着郁桓。
最后,他还是选择后者,他将郁桓抱紧些,垂下头,说:“们……们现在可以长长久久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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