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观音吸口气,道:“们这些人,总是容易自以为是。以为可以将你掌握在手心,将往日昆仑秘宗最强兵刃据为己有,却没有想到这把刀锋利无匹,割伤自己。看来江却邪对你来说确实很重要,公子放心,若有以后,不会再威胁他性命。你平等互利,平起平坐。”
桑持玉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半点被打动模样。
“当然,请容给你看样东西。那是大悲殿僧侣在雪境发现东西,傍晚时分刚刚送到大悲殿,想桑公子你定感兴趣。”黑观音拿出通讯罗盘,“阿难,把那东西抬到殿里来。你个人留下,其他人退出大悲殿五十尺。”
黑观音做个“请”手势,桑持玉默不作声站起身,步下石阶。
大悲殿人动作迅速,东西已经放置在欢喜佛前空地,个僧侣守在那里。东西成人形,上面覆盖着白布。黑观音在它旁边
黑街夜雨,灯火在雨幕里飘摇,黑观音淋着雨,回到大悲殿。今夜大悲殿出乎意料地寂静,往常总有人躲在欢喜佛底下交欢。他不在意,径直回到自己寝居。他居住在巨傀儡胸口,大悲殿守卫不多,因为巨傀儡就是他最好保镖。
他打开佛陀背后暗门,路顺着螺旋石阶梯向上,四壁是静止齿轮,他影子投射其上。隔着层厚重石板,傀儡核心星阵悬置在上方,他是个谨慎人,星阵运转微弱声响反倒不会影响他睡眠,而会给他受到庇护安心。
他回到自己寝居,点燃蜡烛,将斗篷脱下放在靠背椅上。安静,傀儡内部寂静若死,他向前走两步,仰头注视头顶石板,意外地发现他没有听见星阵声音。
有人入侵。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心头弼弼急跳,慢吞吞回过头。那昏晦烛光里,袭窄袖黑衣男人坐在靠背椅上,发丝上淋雨,白皙侧脸没有表情,如既往冰冷又寡淡。
黑观音笑下,沙哑地询问:“你怎找到这里来?”
“直跟在你身后。”桑持玉淡淡地说。
是,黑观音想起来,这个家伙秘术是瞬影移形,他贴在自己身后跟随,藏在影子里,所以黑观音听不到他脚步声。澹台净把他训练得很好,做事不急不躁,杀人干净利落。大悲殿今夜这安静,恐怕那些守卫僧侣早已身首异处。做完这些,他依旧不急着取黑观音性命,而是路跟随,这让他发现巨傀儡秘密,并且毁坏头颅核心星阵,黑观音最后张牌也没有。
聪明人之间无需多言,从桑持玉坐在那里开始,黑观音就明白他来意。
黑观音道:“看在引渡你进黑街份上,至少给说几句话争取留下自己性命时间吧。”
桑持玉点头,算是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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