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很博学。”桑持玉忽然开口。
黑观音勉强笑道:“桑公子谬赞。”
阿难观察着黑观音眼色,在他示意下将手指覆在扳机上。
“那你应该知道,黑火药成分是硫磺、硝石和木炭。”桑持玉语调平常如故。
黑观音不明白他为什突然谈起这些东西,他只是淡淡地叙述,仿佛在和黑观音聊闲天。
何针对秘宗行动。正巧雪境出怪事儿,去找极乐坊人,问他们有没有相同遭遇。问话儿时候顺嘴聊到拓荒卫,问之下才知道,他们以为袭击秘宗是们干,他们根本没有袭击过秘宗。”
黑观音道:“无论是极乐坊还是大悲殿,都与此事没有关系。那究竟是谁,有这大能耐,让数百名拓荒卫军士死于雪境?”
桑持玉想起贺胜,心慢慢沉下去。
或许还有个更加可怕问题——
那些从雪境回来几十个军士,真是人?
“自幼五感灵敏,尤其是嗅觉。硫磺味道很难闻,真很讨厌。”桑持玉低声道。
黑观音愀然变色,刹那间反应过来,这个家伙嗅到子窠里黑火药。他长个狗鼻子?黑观音简直难以置信,嘶声喊道:“阿难!”
阿难应声扣动扳机。
桑持玉瞬间消失,子窠挟裹厉风和尖啸,穿越桑持玉原本站立位置,洞穿黑观音面门。黑观音表情定格在那惊讶瞬间,桑持玉出现在他身后,手掌按上他头颅。阿难清楚地看见,桑持玉手心爬出许多藤蔓般冰蓝色经络,顺着黑观音面门蔓延,钻进他破碎脸颊。
“黑观音秘术是什?”桑持玉问。
黑观音慨然道:“桑公子,此事甚为蹊跷,不仅威胁黑街,威胁秘宗,更威胁天下人。”
桑持玉低垂着眉眼,望着那骨架出神。他弯下腰,在骨架胸口剥下个黑色圆核。放在光下端详,越看越是心惊,这和苏如晦体内挖出来心核长得很像,不同之处在于这颗圆核不会发光。
黑观音趁他不注意,朝阿难使个眼色。阿难愣瞬之后心领神会,不动神色地后退,在桑持玉视线盲区掏出灵火铳。黑观音继续道:“桑公子,请求你,给个活命机会,让查明此事。否则,黑街和雪境流民危在旦夕。”
阿难缓缓举起灵火铳,对着望山瞄准桑持玉后脑勺。
桑持玉收起圆核,抬头望向黑观音,那双眼平静无波。黑观音不确定自己话有没有打动他,在他来到黑街以前,黑观音以为他是和苏如晦样人,被秘宗抛弃,不得已来到黑街,想要做坏人,做得又不彻底。条路如果不走到黑,半途而废,下场通常很惨,比如苏如晦。可是望着这双没有情绪双眼,黑观音忽然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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