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粟上前步,直视苏如晦双眼,“师哥,不是小孩儿,身子自己做主,爱让谁看就给谁看,你们管不着。”
“你哪学来歪理!”苏如晦压抑着怒火。
“跟你学!”周小粟抹下通红眼角,“小时候咱们三个明明从来是块儿玩儿,现在你和师姐在外头逍遥,凭什就得关在大宅院里?师姐你不知道多羡慕你们,想干什就干什,想去哪儿就去哪。你那多小情人儿,就这个。师哥你十五岁就撵猫遛狗到处闯祸,就任性这次。况且又不是像你和师姐样逢场作戏,和燕公子是真心相爱,打定主意要过辈子,你凭什管!?”
江雪芽无奈地扶住额头。
苏如晦差点儿气得吐血,使劲儿平平气才忍住打她冲动。这姑娘娇生惯养,打小拎不清事儿。男人是什玩意儿苏如晦还不清楚?若燕瑾瑜当真爱重她,又岂会让她寄裸相?渝州和幽州个南个北,书信但凡出点岔子让别人看去,她这辈子就完。
拾你。”苏如晦瞪她眼。
燕瑾瑜笑容有丝僵硬,道:“此事是与小粟你情愿。”
苏如晦摆摆手,“随你怎说,现在好好同你商量,你把那些书信给,当着你俩面烧,这事儿咱就翻篇。”
“商量?怎听着像胁迫?若不交,你又当如何?”燕瑾瑜冷笑。
“那就得看你交不交书信。”苏如晦道。
好吧,归根究底是苏如晦和江雪芽俩不正经带坏样,被周小粟这抢白通,两人都不知道说什。
燕瑾瑜再次拱手行礼,笑容越发幽深,“江都司,苏公子,抱歉,小粟不同意。”
双方陷入僵持,周小粟和燕瑾瑜打死不交,副情意绵绵样子,他苏如晦倒成个棒打鸳鸯恶人。又扯会儿皮,苏如晦准备撸袖
昏暗烛火中两人对视,似有雷霆火花在目光相接处闪现。苏如晦莫名其妙觉得这厮哪里见过,偏又想不起来。大约是拓荒卫里头照过面,毕竟矿场营地就这大,抬头不见低头见。
眼看气氛僵持,江雪芽手个酒杯递给两人,插进话来打圆场,“哎哎哎,大家都是同僚,何必如此剑拔弩张?来来来,喝杯酒再说话。燕校尉知道,是个好男儿,前些日子巡逻还捉两个贪狼矿场斥候回来,前途无量。小粟同你好,虽说确有违礼法,但只要人好,咱们当师兄姐就放心。只不过,那些书信确实不太好,万传出去,小粟还怎做人?燕校尉,你说是吧?”
燕瑾瑜正要说话,直沉默周小粟忽然出声。
她大声说:“们不交!”
江雪芽和苏如晦都看向她。桑持玉拧着眉心听半晌,默默离开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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