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皮,放在桌上手缓缓握紧,睫毛也不安地轻颤起来。
似乎过好久,他才像下定决心似,抬头看向贺洲。
他神色中带着些惨淡与凄惶,他扯下嘴角,似乎要笑,却无论如何也没笑出来。
“贺洲,你知道,DID吗?”
贺洲冷笑声:“你以为还会相信你鬼话吗?”
“如果不爱你,如果不喜欢你,为什要费尽心机和你结婚。”
“如果不爱你,为什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帮你挡吊灯,为什要演这场戏只为得到你点点关注和爱护。”
“如果不爱你,为什要在你离而去之后不吃不喝,在家里待上三天,只为等你。”
“如果不爱你……为什要撒谎,说爱你。”
邱言至顿下,声音有些沙哑。
疏离:“你可以认真看下里面条款,你父亲当时以结婚为条件,对公司进行投资,对于这方面,们可以选择继续合作或者可以以股份,金钱方式支付给你们,另外这个房子还有车库里三辆车,全都可以过户到你名下……”
“不要。”邱言至把离婚协议书推开,低头咬着饮料上吸管,说,“不离婚。”
贺洲抬头看向邱言至,他句话也没有说,只不过眼神相当冷漠。
邱言至没什底气,心虚地移开视线,继续咬着吸管,理不直气也壮地说:“为什要跟你离婚。”
贺洲嗤笑声,讽刺道:“你当真不知道为什吗?”
邱言至眼睛紧闭,然后又缓缓睁开,他声线中带着丝不易察觉颤抖来。
他说:“DID,全称是DissociativeIdentityDisorder,是指多重人格障碍,也叫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贺洲,如果说,那天你看见不是,你信吗。”
贺洲盯着邱言至,他不允许自己表现出
“贺洲,承认欺骗过你,承认算计过你,承认卑劣,承认无耻,但你要知道,欺瞒,谎言,卑劣和无耻,全都是因为……全都是因为爱你。”
贺洲表情没有丝毫触动。
他眼神依旧冷漠而冰冷。
他说:“那你如何解释那天事情。”
邱言至沉默。
邱言至睁着眼说瞎话:“不知道。”
贺洲:“那好,问你,你既然不喜欢,觉得又渣又蠢,觉得无是处,为什不和离婚?”
邱言至放下手中饮料:“喜欢你。”
贺洲简直要被气笑:“那你意思是说那天是幻听?!”
邱言至抬头看着贺洲,他眼睛十分清澈,瞳仁又黑又亮,这样盯着人时候,很容易给人产生种真挚而又深情错觉来,他就这样看着贺洲,然后缓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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