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午,雪芽终于醒。他醒来时第眼看到是黄公公,正想问黄公公为什守着他睡觉,就发现自己浑身没力气,头还特别疼。
黄公公看到雪芽醒,非常高兴,“醒,终于醒,雪芽,你饿不饿?小厨房直备着小米粥。”
雪芽难受地闭上眼,又缓缓睁开,“黄公公,这是怎?”
“你生病。”黄公公说。
雪芽哦声。
“是。”太医绕过屏风,看到紧闭床帐伸出手,未想太多,放下药箱,开始诊脉。
片刻,太医收回手,“邪风入体引起症状,微臣待会为太后开个方子,连服三日便能好。除服药,太后今日可以用温水打湿毛巾,敷在额头上。若服药后半个时辰还高烧不退,试着擦浴全身。”
“辛苦李太医。”贺续兰说话同时,用手摸摸怀中人脸。
滚烫。
送走太医黄公公边叫人去煎药,边让人备水备毛巾。
话是喊出来。
“讨厌你!”雪芽哭。
他转身去抱住那个小匣子,以防备姿势对着贺续兰。
贺续兰在原地站会,转身离开。
雪芽听到殿门被打开又关上声音,身体微微抖,他抬手擦擦脸上泪水,越发抱紧怀里小匣子。
黄公公端详雪芽神情,笑笑,“去给雪芽端小米粥过来。”
雪芽看着黄公公,问:“太后呢?他还在生气吗?”
“没有,太后哪会生雪芽气,太后他守雪芽快天夜,刚刚才去闭会眼。等他睡醒,就会过来看雪芽。”
黄公公像哄孩子语气让雪芽
雪芽这个烧直烧到半夜才勉强退下去,可快天亮时候又烧起来。黄公公端第二幅药上来时候,见贺续兰坐在床边,不由轻声说:“太后,您睡会吧,您连夜骑马从绥白马场赶回来就没闭眼,昨夜又没睡,身体会熬不住,奴才来守着吧。”
贺续兰摇下头,对黄公公伸出手。
黄公公明其意思,只好将药递过去。
给雪芽喂药不好喂,雪芽即使人昏迷着,依旧嫌药苦,好不容易喂进点,自己又吐出来,碗药能喂进去三分之都是大幸。
故而贺续兰给雪芽喂药,起码要喂两碗。
直到入夜,黄公公推开殿门进来,“雪芽,该用晚膳。”
黄公公连喊几声,都没人应,心莫名沉。雪芽就算闹脾气,通常喊三声,定会应人。他不禁快步往内殿里走,进去就看到雪芽蜷缩身体睡在榻上。
以为人是睡着黄公公松口气,而等他走近,发现雪芽脸上不正常绯红,才意识出事。
雪芽突发高烧。
太医盏茶功夫就到宁伏宫,他进入贺续兰寝殿,还未行礼,就听到贺续兰明显带着疲惫声音,“不用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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