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
方海便带着秘书麻溜地离开。
在方海离开后,丁天麻有些局促地摸着茶杯,目光游移不定,似乎在犹豫着该如何开口解释。而南决明则坐在原位,静静地等待着他开腔,脸上带着丝淡淡笑容。
整个包厢中,时间似乎在这刻变得静谧起来。
过好会儿,丁天麻在脑子里过遍姜归辛教他话,深吸口气,便漫谈开来,先是长篇大论回忆自己和南决明同学之谊——这让南决明觉得十足不堪回首,那多年和丁天麻做同学,家人还逼着他和丁天麻做朋友(因为当年丁氏集团财力雄厚,值得交往,还有姻亲),现在想来,南决明都有点儿憋屈。
丁天麻说完同学之情,看南决明笑容可掬,心想:姜归辛教他果然靠谱!
下……”
南决明却摆摆手,笑道:“老同学,不要这拘谨,先坐下再说吧。”
听到南决明笑着说“老同学”,丁天麻心里还多几分勇气,也觍着脸笑着坐下。
但方海和姜归辛都知道:南决明就算被人扇大嘴巴都能保持笑容,还能温柔地说“到底是脸先碰您手”,随后微笑着拿出AK47将对方扫射在地,最终也是笑眯眯地说:“不好意思,原该给你留个全尸”。
南决明这样温和地笑着看丁天麻,丁天麻不应该放心,而是应该担心。
随后,丁天麻又开始说起自己工作艰辛,以及这些年和南氏合作颇为顺利——这点,南决明更是呵呵。丁天麻弄出乱子不少,和南氏项目推进成功,少不得南氏这边帮忙擦屁股。
丁天麻说完这部分,瞧南决明边笑边点头,心里越发有底气,讲话声量更大,便开始声情并茂地诉说自己冤屈。
姜归辛教他,说从反舞弊部门那边报告看,并没有找到丁天麻行贿实质性证据,只有些似是而非转账记录,不能形成完整证据链,若非如此,早就诉诸法律。
因此,姜归辛便让丁天麻咬死不认自己行贿,彻底来个“无罪辩论”,就说自己没有做过!
于是,丁天麻便声泪俱下地说自己是被冤枉,根本没有行贿:“南总,知道您现在可能对有着些误会,但必须要坚决地告诉您,没有行贿,绝对没有!”
但方海和姜归辛都不担心。
方海收丁天麻钱,只负责把人带到南决明面前,无论成不成功,他都落袋为安。
而姜归辛巴不得丁天麻在雷区上蹦跶得越畅快越好,最好在狂舞中把南决明雷点踩个噼里啪啦。
方海也看得出来丁天麻这人没有眼力见儿,不想留在这儿,便站起来,笑着说:“人已经带到,也不便听你们私密,先离开。”
南决明微微点头,也笑笑,跟方海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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