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归辛闻言,大概知道南决明是不会替自己出头。
——原本也该是这样,那些人都是南总亲戚,没道理为他个见不得光
大概是顶不住这种沉默凝视,姜归辛又把脸上委屈作深几分,几乎把眼泪要挤出来,说道:“您不知道,您不在时候,他们都是什欺负……大冷天把扯到山上去,逼次次滑给他们看。说不行,他们就阴阳怪气,说‘怎在南总面前就行,在们面前就不行,怕不是看不起们吧’……”——这样叙述当然有添油加醋成分,姜归辛表演也是七情上肉,卖力得有些夸张,距离狗血民国剧里那爱添油加醋搬弄是非小姨娘就差捏着帕子说“老爷,您要为妾身做主啊”!
看姜归辛这样落力表演,南决明似笑非笑,索性抬腿上床,侧躺观看。
见南决明如此悠游,并没有发怒之兆,姜归辛心里安定几分,继续说着:“唉,说出来您也不会信。王小姐看起来最慈善,结果是最坏心眼子。倒是陆英爱说狠话,心肠最简单。”
南决明听他终于空个气口,便接上道:“这没什好不信,他们本就是这样子人。”
姜归辛究竟没说那句“您要为做主啊”,否则就过于油腻。他也学着南决明悠哉悠哉地侧躺下来,说:“这样装病也好,省他们又来烦。”
“真摔,还是假摔?”南决明问。
他眼睛闪烁着极通透茶色。
姜归辛便动动脚,裹缠纱布脚踝灵巧至极:“假。”
南决明微不可察地松口气,脸上依然是淡淡笑:“看也像。”
姜归辛也不装柔弱,撑起身体,靠在南决明肩膀上,鼻腔里便钻进南决明身上已成尾调木质香。
南决明心里好笑,想说:你要真不想他们烦你,办法多是,要拒绝他们带你去滑雪,也有是方法,这些屁孩小伎俩还能难倒你这狐狸?
但南决明也没把心里话说出来,免得辜负姜归辛这场表演。
他只是淡淡笑道:“确实,这样也好。”
姜归辛只觉拳打在棉花上,不上不下。
南决明依旧微笑:“他们过几天就回国,不碍你什事。”
姜归辛笑道:“还是南总英明神武,不像外面那群蠢货。”
南决明意味不明地笑声:“明知他们没脑子,还跟他们纠缠什?不理他们就是。”
姜归辛却故作委屈地说:“也没想理他们,是他们揪着不放,有什办法?你以为愿意用苦肉计脱身吗?”
南决明看着姜归辛,眼神意味不明。
姜归辛却有些忐忑,颇怕自己这举动会触犯南决明忌讳。他大约知道南决明是不喜欢这些小心机,但又忍不住拨动他这爱作乱狐狸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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