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
许久没说出词儿来，云知很有自知之明地接话儿，“欠扁
？”
戚灵枢看他
眼，道：“平静。”他迟疑着问，“你好像……从来不会不高兴。”
“哦，”云知笑，道，“跟
说话不必客气，你是想说没心没肺对不对？”
戚灵枢沉默，静静瞧着他。云知哽，他开个玩笑罢，这厮竟然还默认。
“好吧，”云知揣起袖子，“其实很简单，长你们几岁，加上命不大好，经历
事情比你们多那些些，所以自然看得比较开咯。人生嘛，不是正在吃苦，就是将要吃苦。你碰见坎，无论是跳着过，还是躺着过，总得过去。过得时候难，等将来回过头瞧，嗨，也就这样，没什大不。”
那个家伙正对着黑暗，默默地流泪。
说起来，这哥儿们只比戚隐大岁罢。他总是摆着副冷脸，又总被别人叫小师叔，戚隐总下意识觉得他是长辈。戚隐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应该装作没看见还是去安慰安慰人家。想半天，瞥眼瞧见闭目养神云知，悄没声地挪过去，用力踹他脚。
云知抬头看他，他朝戚灵枢那边抬抬下巴颏儿。
云知也瞧见戚灵枢在流泪，露出头疼表情，推推戚隐，小声道：“你去，安慰安慰你师哥。”
“不会，你不是惯会哄人？你去。”戚隐推他。
云知和戚灵枢样，都是孤儿，自小在仙山长大。戚灵枢知道清式掌门待他视若己出，悉心栽培，虽然结果差强人意些，长成株不着四六歪苗儿。但若论经历，他俩差不多少，无非练剑念经罢。他口中多经历事情，只有他进凤还以前那件。戚灵枢锁着眉心，犹豫着要不要问出口。云知却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似，展眉笑，道：“那件事儿是悲伤往事，平日可不跟人提，看在咱俩同穿条开裆裤份儿上，今日便说与你听听。”他朝那边竖着耳朵戚隐挑眉，“黑仔，要不要听个热闹？
“只会哄姑娘。”云知说。
“那你就把他当姑娘哄！”
戚隐又用劲儿踹脚云知，这次用十分力气，直把他蹬过去。
云知头撞在戚灵枢身上，心里暗骂戚隐，捂着头抬起眼来，正对上戚灵枢冷若冰霜眼睛，还有眼角那点儿未干泪痕。这家伙，成日什话儿直往心里憋，迟早得憋出病来。也罢，谁让他云知最年长，是不折不扣大哥哥呢？云知盘腿坐在他身边，换上副笑脸，道：“个人待着怪闷，小师叔，陪聊会儿天呗。”
云知已经做好被他拒绝打算，要是被拒绝，他就只好死皮赖脸往上凑，反正要把人哄舒坦才行。谁知戚灵枢默默，轻声问道：“云知，为何你总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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