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慎微实在不是很想理她,硬着头皮问:“为何作此问?”
阿芙指指砍柴人肚子,道:“刚刚看到他肚子动下。”
戚慎微脸色肃,道:“退后!”
阿芙十分听话,退就是三丈远,躲进块大石头后面,道:“躲好!”
戚慎微:“……”
“抓个,看看怎回事。”戚慎微道。
戚隐爹娘俩人,简直是猛男配猛女,个人设陷阱,个人当诱饵,三两下就把外面那个落单砍柴人给绑。那人儿挺着个大肚腩,龇着口黄牙,呵呵直叫唤。他爹摸他脉搏,又试他呼吸,锁着眉心道:“活人。”
“……”阿芙捂着嘴,“刚刚杀人!”
“正当自卫,非汝之过。”戚慎微道。
“是瘟疫?”阿芙打量这个砍柴人,“知道有种瘟疫,得会让人变成疯狗似。”
去?”
戚慎微脸色很阴沉。他道:“保命。”
蓦然间,嘶吼声大作。有人发现他们,纷纷拗着身子跑过来。人流汇成潮水,密密麻麻人头乌泱泱片,看心惊胆战。戚慎微掐御剑诀,归昧铮然动,阿芙扔钉耙,迅速上剑,紧紧拽着戚慎微衣袖,道:“你休想让用跑!”
戚慎微拽两下,这女人力气大吓人,他竟然没能把衣袖拽出来。
底下人头耸动,所有村民像狗见到肉似,疯狂地嘶吼,瘦棱棱手臂伸出来,密密麻麻片。戚隐蹲在他娘边上低头看,头皮发麻。这些人怎回事?中邪?
砍柴人肚子又是动,似乎有个什东西,在他肚子里扑腾。片刻后,他肚子水波似翻起浪来,正中央裂开条缝儿,只血淋淋大蛾子咬破他肚皮,从里面飞出来。那蛾子五彩斑斓,足有个人头那大。戚隐目瞪口呆,这蛾子和巫郁离蛾子长得很像,只不过翅膀纹样不大样。
戚慎微面无表情,掐诀唤醒归昧,凛冽寒光闪,归昧剑直接把蛾子钉在树上,冰霜结
戚慎微摇头,“不对劲。”他斟酌着道,“他有点儿胖。”
确,戚隐也发现,这村子水儿茅寮子土坯墙,村民穿得破破烂烂,全都瘦巴巴,只这个砍柴人胖鼓鼓。他不过个砍柴,哪儿这多油水?
“戚道长,”阿芙忽然问,“男人会怀孕?”
“……”戚慎微扯扯嘴角,“你觉得呢?”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们都能飞天,还不兴男人怀孕?”
“孟姑娘,”戚慎微头回称呼阿芙,“你会设陷阱抓野猪?”
阿芙道:“个弱女子,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里只干点儿女工针指,纺纱织布女儿活儿……”
戚慎微打断她,“你会?”
“会。”
阿芙问道:“你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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