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娃娃。”
再后来,南疆大乱,扶岚和黑猫接到召妖令。那天黄昏晚霞像血样红,日头烧着似挂在天尽头。天南地北妖都往南赶,群妖浩浩荡荡地飞过境,乌云般遮住半边天。所有人都出来看,拄着锄头连连咂舌。扶岚也得走,即使妖都不大待见他,南疆毕竟是他家乡,也是猫爷家乡。
黑猫沉沉叹口气,对戚隐说:“就是那天,阿芙抱着们,遍又遍叮嘱:无论走到多远地方,都定要回家。”黑猫合抱着两只爪子,目光尽处那个男人身影索索落落,像棵孤生苦竹,“呆瓜这个家伙,像是心眼儿天生缺窍似,不知爱恨,不知喜怒。刚遇见他那会儿,他可以整个月都不说话,老夫还以为他是个哑巴。你同他说话儿,他也不爱搭理你,他把别人当空气,把自己也当空气。是乌江那段日子,让他有人样儿。”
戚隐望会儿扶岚背影,走到他身边。雨点儿细细刷刷浇在青石地上,他望着扶岚,这个男人侧脸静静悄悄,冷冷清清,大而黑眸子映着风雨,像无边际茫茫秋水。
滴泪滑落扶岚脸颊,戚隐怔片刻,轻声道:“哥,你哭。”
扶岚呆呆地伸出手,摸摸脸上被风吹得冰凉泪滴,“小隐,在难过?”
“嗯,”戚隐擦干净他脸,抱住他单薄肩膀,“你想咱娘亲。”
“们和娘亲还会见面?”扶岚低声问。
他声音很落寞,像飘飘扬扬霜和雪,散进风里。
“会,”戚隐摸摸他温软发顶,“们活着时候能在梦里相见,等们死,们就会在阴间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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