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隐动作迟缓地扭过头，张着嘴，震惊地望向戚灵枢。
天爷，喜欢狗贼这种惨绝人寰
事，怎
会发生在小师叔身上？
戚灵枢阖目打坐，伸出
只手，托住他下巴，将他头转
回去。
不知道那两个家伙到底怎回事。外面有蛇巫虎视眈眈，他们暂且出不去，只好等蛇巫散再说。黑猫窝在扶岚怀里，眼皮子打架，渐渐打起闷雷般小呼噜。呼噜声伴着水声，像首怪调子小曲儿。
戚灵枢垂着眸，忽然对地上云知道：“云知，下次
若再迷失心智，剑杀便是。”
“才不干，”云知说，“到时候就把你锁笼子里关起来，旁人疯疯癫癫面目可憎，小师叔不样。小师叔疯魔起来，别有番风情，赏心悦目得很。”
“云知，你真很下流。”戚灵枢闭闭眼，涩声道，“真很讨厌你，很讨厌、很讨厌。”
“……”刚为他受这重伤，到头来还要被嫌弃，当真是挺伤人。幸好云知这厮脸皮厚如城墙，咧着嘴笑：“不巧，和你不样，天底下最喜欢人就是小师叔。”
洞穴里默半晌，只听得水声潺潺。扶岚阖目小憩，戚隐在他边上打坐。这里潮湿，冰凉水汽阴着后脖颈子，他们像坐在个水缸里。静寂中，戚隐听见戚灵枢道：“要保持住。”
眼皮子重重跳，戚隐睁开眼。云知没听明白，问：“什？”
“喜欢，”戚灵枢平静地说，“要保持住。”
这实在不像戚灵枢会说出话儿。云知噎半晌，口中喃喃：“娘，巫罗幻术这厉害，还疯魔着呢……”
“……”戚隐忽然想起，那日无方南北结盟，他同戚灵枢暗闯无咎小筑。在贴满人皮脸墙边，戚灵枢说他喜欢那个人戚隐认识。戚隐修道以来，认识左不过凤还山这帮二流子。难道……戚隐咬下舌头，仿佛有道惊雷打在头顶。不是吧，小师叔喜欢人，该不会是这个无耻下流又*荡狗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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