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琅再次开口让他闭嘴,语气却不复往日凌厉。
青琅把凤宁放在山顶木屋床上,默默地用法术为他驱散寒气。
可功效微乎其微,只让凤宁身上温度回升点点。
“这个时候,酒神酒应该比驱寒术管用。”
凤宁从床上爬下来,笑着拿出酒摆在桌子上。
这瞬,这刻,身着白衣,尽染血色凤宁上神,忽然便胜过所有颜色。
比雪还白,比火还艳。
像是裹着月光朱砂,悄无声息落入平静水面,激起涟漪阵阵。
“……好冷。”
凤宁像是要被冻僵,直挺挺地朝下栽去。
……好冷。
可即便身子已经寒冷至此,他仍旧遍遍用灵力燃火。
他立于雪山之巅,脸色越发苍白,几乎与那地上白雪别无二致。
他指尖燃火,可那从他指尖窜出来火苗就像是在抽取他身上鲜血般。
火势越大,他脸色越是不见血色。
来。
青琅嘴唇颤颤:“……不必,你不用去,收回说话,那都是不算数,收回!”
凤宁却看着他,说:“青琅,你当时说四个条件,你要天婚石出现你姓名,你要炎霄火山大雪纷飞,你要茫翊雪山火势烧天,你还要死……最后个恐怕是办不到,最多只能达到三个条件,所以……这三件事是定要做到。”
青琅看着凤宁惨白脸色和唇角鲜血,第次为自己那日口不择言感到后悔。
这天雷劈,将凤宁酒劲儿也劈没七七八八。
……也只能是凤宁。
换作他人,哪里还有命喝酒,早就死千八百回。
“你不喝吗?”凤宁颇为讲究地拿出个碗,在里面灌上“为爱拼搏”酒,推到青琅面前。
青琅摇头:
青琅跪在雪地,将他抱起.
不远处雪山顶有个木屋。
青琅抱着他步步走过去。
凤宁脸色惨白,呼吸间都是寒气,他竟然有闲工夫开玩笑:“青琅,你说如果此刻吐血,会不会吐出血红色冰棱子来呀?”
“……闭嘴。”
好像燃起那火苗不是体内灵力,而是他鲜血,他性命。
积雪融化,冰水烘干,火势烧起那瞬,他转过身子朝着青琅笑。
整个世界变成两种颜色。
雪山白与滔天火。
凤宁却站在茫茫雪之中,立于熊熊火之前,身着身白衣,染着满身血色,静静地笑起来。
让他目光越发清明起来。
凤宁直起身子,抹掉唇角血迹,他哑着嗓子说:
“走吧,们去茫翊雪山。”.
照理来说,在茫翊雪山放火是比在炎霄火山唤雪轻松点。
只是凤宁带着身被天雷所劈伤痕,猛地从至热之地移到至寒之地,身子冷得下子打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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