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怪物歪歪脑袋,似是听不懂他说话。
凤宁朝它伸出手。
小怪物眨眨眼睛,将自己毛茸茸爪子放在凤宁手心里。
凤宁便又牵着它站起来。
小怪物站起来之后,凤宁才发现,它比十三年前大将近两倍,只是刚刚直蜷在地上,所以看得不太明显。
凤宁忽然想起,当时他初见小怪物,那小怪物也是这般如饥似渴地吸着他血。
……原来它喜欢这个。
凤宁忽然就觉得肩膀处疼痛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他闭上眼睛,继续抱着小怪物,轻轻拍着它脊背,弯着眼睛笑.
吸凤宁血液小怪物忽然就变得温顺起来,对他也没有刚开始那般敌视,它甚至轻轻舔舔凤宁伤口,试图堵住那喷涌而出血洞。
小怪物似乎是不喜欢有人碰到它,于是转过头,很是凶狠地龇着牙对凤宁怒吼,想要赶他走。
可凤宁没走。
他甚至闭上眼睛,很轻很轻地抱上小怪物。
小怪物整个身体都僵起来。
可下秒,它就有些狂躁地想要推开凤宁,见推不开,它恶狠狠地咬上凤宁肩膀。
凤宁缓缓走近,哑着嗓子喊:“青琅?”
小怪物依旧把头埋在膝盖里,没有丝毫反应。
凤宁心脏沉。
他走近那小怪物,试探性地碰上它肩膀。
小怪物猛地抬起头来,大大眼睛里充斥着惊恐和慌乱。
它乖巧地拉着凤宁手,直走到洞外。
阳光照耀在它身上,凤宁也终于看清它模样。
它额头魔角,bao涨三四倍不止,如同嵌在头
……像是害怕那血流干,它下回就没得吃。
凤宁施些法术将伤口治愈,然后就揉揉小怪物头。
小怪物没有丝毫排斥模样,甚至轻轻在凤宁手心蹭蹭。
于是凤宁又笑着亲亲它额头。
“跟回家,好不好?”凤宁轻声道,“跟回去,会继续把你变回人,无论付出什样代价。”
“……唔!”
凤宁疼得打个寒颤。
小怪物尖利牙齿刺穿他衣服,刺穿他皮肤,深深嵌入他血肉里。
鲜血流出来,洇染白衣,也落入小怪物嘴里。
它忽然就安静下来,它眨眨眼,舔舔嘴唇,像是发现什美味样,又垂下头,如饥似渴地舔舐吸吮凤宁伤口血液。
凤宁嘴唇颤颤,却句话都说不出。
……青琅不认识他,他现在甚至不知道自己叫青琅。
只是短短七天而已,只是短短七天,他就又变回十三年前那副怪物模样。
凤宁忽然觉得这切都是他错,是他太自大,是他以为双修之法万无失,是他从来没意识到万事都有变故。
……是他又毁青琅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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