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硬地转过头,带着满身血污,走进人群之中,看向混乱正中心。
——青琅蜷缩在地上,弓着腰,指甲变得尖长,魔角变得锋利,身上寸寸长出白色长毛来。
他仰头看着凤宁,清凌凌如水灰色眼眸,点点没水光,只剩下冰冷,陌生。
像是把锋利剑,充满嗜血渴望。
凤宁忽然想起,当年那个大杀四方,丧失理智魔姬,似乎就生着这样双眼睛。
他似乎不承认那二十八鞭断恩鞭,还是叫凤宁师尊,说:“师尊,弟子送您个新婚礼物好不好,弟子准备五百年呢。”
凤宁心中忽然产生种诡异预感,可就在息之间,长柏忽然拔下头顶黑簪,把刺进自己喉咙里!
“不——”
青大槐突然出现,发出声嘶吼,打破结界,去抓长柏手。
——但还是晚。
鞭,断你拜为师之恩。”
长柏脊背立刻塌下去,哭声也渐止,他趴在地上,无声息。
凤宁扔鞭子,冷声说:“从此之后,你与归宁门再无干系。”
他顿下,鞋尖抬起长柏狼狈无比,血泪纵横脸,面容平淡,说出来话也如结冰样冷:“但还没完。”
长柏咳着血,用尽力气去抓凤宁手。
鲜血喷涌而出,泼凤宁身红。
长柏睁着眼倒在地上,而抹黑气却从他脖颈中溢出。
凤宁还没来得及看清那黑气到底是什,那黑气就潜入人群中消失无影。
与此同时,施刑台下人群中忽然发出声惊呼。
凤宁心脏颤,忽然觉得头皮发麻,连指尖都开始发抖。
凤宁躲开,于是长柏只抓到凤宁衣袖。
衣袖被拉扯,以长柏角度,刚好看见凤宁手腕上那根红绳。
长柏盯着那根红绳,神色都变恍惚:“……您又要和他成婚?”
凤宁收回衣袖,没有回答他话。
长柏忽地笑起来,仰头看着凤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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