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靳非泽问。
姜也捂住他
嘴。三人挤在玄关里，靳非泽和姜也面对面，近在咫尺。声控灯熄，黑暗里，靳非泽眨眨眼。脚步声在楼道里回响，越来越近。三人仿佛怕惊扰猛兽
般，动不动，默默听着那脚步声逼近。
上楼、上楼。李妙妙在心中默念。只要他上楼，就说明他只是普通住户，不是无头
疑似杀人犯高中生，总比无头鬼好对付吧？
他回后备箱取蛇皮袋，十分钟后，他们出现在靳非泽家门口。
李妙妙敲响靳非泽门，奇怪是，过许久靳非泽都没有应门。他们几乎以为靳非泽还没有回家，可这晚，他能去哪儿？时间过得越久，李妙妙越发焦躁。那些东西跟到附近，不免要来公寓查查。她不住往后看黑洞洞楼道，生怕有没有头怪物出现。
李妙妙急得像火燎蚂蚱，“
总觉得他们要来。”
她话音刚落，楼下传来“咚咚咚”脚步声。
。”
李妙妙心里郁闷，下车跟在姜也后头。她还是觉得姜也想多，如果说奇怪，她哥也挺奇怪。亲眼目睹个人被肢解，最正常反应不是应该像她样恶心呕吐吗？她哥竟然还能镇定地打扫现场。
要她说，他俩样怪。
其实她想去学长家，更重要原因是外头无遮无挡，她怕他们又碰上脏东西。在黑漆漆大街上走，总觉得哪里要冒出鬼来。她手臂冒起鸡皮疙瘩，边走边疑神疑鬼地东张西望，没发现她哥停在巷口，头撞在他背上。
“怎……”
姜也：“……”
这姑娘乌鸦嘴。
那脚步声急促纷乱，如同催命鼓点，李妙妙脸下子就白。姜也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二楼……三楼……四楼……
正在这时，“喀哒”声，门开。靳非泽微微笑，“抱歉，刚刚在洗……”
他话还没说完，姜也直接按着他胸口把他推进玄关，李妙妙迅速跟上反手关门，顺便上锁。
她还没把话问出口，就被姜也捂住嘴。姜也贴着墙，蹙眉望着斜对面。队深色衣服人正围在便利店前面，这些人无例外，全部都围围巾。大夏天围围巾，街道上还蔓延着股说不出怪味儿，正是无头尸味道。
姜也拉着李妙妙立即返程，进另条街，刚刚探出脑袋，便见街口出现几个围着围巾人影。姜也缩回头，心沉入谷底。到处都是无头尸，四面楚歌，他们没地方去。
瞧见那些诡异东西，李妙妙又怕得打起哆嗦来。她更害怕那些无头尸里有她爸爸，想到这个她就忍不住流眼泪。
现在不是伤心时候。她抹把脸，努力保持镇定，就像她哥样，问：“怎办？”
姜也叹口气，说：“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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