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到沈老师,”张嶷说,“可是已经过两个多小时,他们还没来。霍哥已经不行,他现在总觉得自己是条狗,醒就咬人,还不会说人话。”
明岳指着自己光头上牙印,证实张嶷所说。
有个考生感叹:“女朋友也发癫,硬说这医院里有恐怖黑妖怪,当场饮弹自尽。跟你们说,在这座医院最好不要睡觉。刚眯会儿,竟然也梦见那个黑妖怪,直在喊名字,用还是女朋友声音。草,吓得差点尿出来。”
姜也记得这个考生,他就是苗寨那个养虫奴。他身上带着股清淡药香味,领口还钻出几只刺蚁,在他脖子周围绕来绕去。姜也不是很喜欢昆虫,坐得离他远点儿。这样来,他又靠近靳非泽些许。本来就几乎靠在他身上,现在又贴得更近。姜也扭过头,便见靳非泽脸庞近在咫尺。这家伙动人眸光像星夜下水波眨呀眨,别有种神秘又诱惑美。
姜也身子僵,
“在和张嶷玩,”靳非泽满脸无辜,“什也没干。难道会欺负他?小也,你不要把想得那坏。”
姜也:“……”
总觉得这个家伙话不可信。
他浑身发软,靳非泽按住他后腰,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他闭闭眼,又问:“你救?”
“是啊,”靳非泽凑得极近,呼吸声恍在耳边,“是救你。这爱你,怎会看你去死?以后你要陪着,死也要和在起。”
半个小时到。”
他即将扣动扳机,床那头传来熟悉声音。
“你在干什?”
姜也拔手背上针头,强撑着支起身来。他皱着眉头观察四周,地上坐好几个考生,相互倚靠着,都用棉签按着自己手臂,齐刷刷幽怨地望着他。有几个还鼻青脸肿,十分凄惨。
姜也:“……”
张嶷在旁道:“这疯子为救你,满医院找血包,是你血包号。”
另个考生自觉举手,“是血包二号。你男朋友对你真好,就是人疯点,为们生命安全,大哥你可得拴住他。”
剩下几个考生依次自介绍,从血包三号排到五号,个个被靳非泽榨得嘴唇苍白,脸色如纸。
“……”姜也沉默片刻,向他们欠身鞠躬,“替他向你们道歉。”
考生摆摆手,“算啦,你醒就好,们血总算没白费。”
发生什事?
转过头,靳非泽脸庞蓦然出现在眼前。他靠得极近,几乎与姜也只有个巴掌距离。
靳非泽眼神无比兴奋,“你醒。”
姜也揪住他衣领,刚醒,没力气,手都握不住,揪下就忍不住要松手。靳非泽握住他手,帮他揪住自己。
“你刚刚在干什?”姜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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