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
就知道踢石头。”韩立嘟囔
句，声音含糊，不知道是说给向城听，还是自己嘀咕，“高中军训时就这样，现在还这样！”
“你干吗站在那？你站多久？”向城口气不善地冷声问。
韩立抱着胳膊，没有走过来
向城怔：“谁？睿哥吗？”
他
眉目忽然生动起来，充满急切：“他有什
话要对
说？”
邱明泉艰难地道：“他说，以后你无论怎样，不要放弃自己梦……人活世，总有些事情要坚持。不能为父母期望，不能为迁就恋人，就活得委屈和卑微。”
向城愣愣地听着，忽然眉毛立起，充满惊疑：“你骗人，睿哥有什话不会自己和说，要你转达？前阵还和他通过越洋电话，问到你时，他说，出国后就没再和你联系。”
邱明泉轻叹声转过身，路边正开过来辆出租车，他伸手招停，快步坐上去。
点迟疑，可还是步步走到他近前。
附近小树上缠绕着酒吧装饰彩灯，在夜色里闪烁着微弱变换亮光，照在近处向城俊脸上，使得他顾盼生姿凤眼中，有丝破釜沉舟意味。
“最后问句，你喜欢睿哥吗？就是说那种喜欢。”他声音稳定，似乎不知道在心里对着这个假想敌问过多少次。
邱明泉静静望着他：“回答，会影响你做什决定吗？”
“对！”向城静静道，“知道，睿哥从来都喜欢你，喜欢得要命。”
向城忽然冲着出租车大叫声：“明泉哥！”
邱明泉静静转过头，从敞开车窗里看着他，眉目隐在车厢暗影里。
“不会放弃自己梦，睿哥就是从小到大梦！”
望着出租车绝尘而去，向城焦躁而烦闷地抬起脚，猛地把脚下块小石头踢飞。
“哎哟！”声猝不及防痛叫在他斜后方响起，向城蓦然回头，瞪着不知何时站在那里韩立。
邱明泉心里颤，抿住薄唇。心里，封睿言不发，只是聆听。
“要你句话。你也喜欢他话，那不碍着你们两情相悦，二话不说退出。”向城声音平淡，似乎在说着道简单选择题，可是声音却出卖他紧张，那是和台上嘶吼完全不同喑哑，带着轻微颤抖，“假如你不喜欢他，或者根本不敢回应，那你也给、给他个准话，别婆婆妈妈行不行！”
邱明泉身体站得笔直却僵硬。理智和情感都在疯狂地叫嚣，企图争夺他偏向：到底要怎说，才能既符合自己内心，又不伤害向城？既不让心里住着这个人难受，又对远方那个青年公平？
无措之下，他踉跄后退：“向城……他叫带句给你。”
事到如今，他能说，似乎也只有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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