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9 / 10）

这天轮到程适。

程适这回是头次出皇城，头天就跟楷书郎大人和通事大人告假，上午应卯便领腰牌出城。到城门前验身出门时候还跟守城兵卫寒暄几句，搭搭关系。验完身正要出门，个穿便服年轻男子走过来，悠然自得地向前，四周兵卫恭敬地低头任他过去。程适眼顿时直，传闻不如亲见，席之锦那小子说，居然是真！

程适忍不住走得疾些，想瞧瞧那人长什模样。那人步子走得甚是闲散，被程适两个跨步赶上，装做掉腰牌去捡，飞快地看眼。

只这眼，程适只觉得眼前炫，愣愣，捡牌子手慢拍。娘嗳，万岁爷小白脸，果然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当。

就在犯愣工夫，万岁爷小白脸施施然从程适身边走过。在前方步地方停住脚，接着，个嗓子眼里含着笑意声音飘飘荡荡进程适耳朵，「可是哪里有些不适，要

头皮进去。他方便完矮墙那边大人也方便完。顾况低头恭送大人先出茅厕，方才跟着出门。没想到那位大人出门后又回头看看顾况，皱眉道：「你是秘书监新进楷字？」

顾况低头道：「是，卑职是今科明经。」那位大人皱着眉点点头，方才转身大步流星地走。

顾况留神瞧眼他官袍上花纹，居然文官，方才还以为是穿官服入宫武将。

等到再天，秘书令大人视察楷书阁，顾况方才晓得，为什这位大人明明是文官，偏偏长副骁勇模样。老话说好啊，什模样老鼠爹，养什模样耗子儿。

程大人记性甚好，瞧顾况时候还特意多瞧眼。

第四顿酒，是程适单独跟席之锦喝。喝到酒壶快干，席之锦醉醺醺地趴在程适耳朵根子上，告诉程适皇宫里还有个规矩要记住。若是出入宫门时候看见不穿官服穿便装，只要像平常样就成，万不能太留意那人。

席之锦红着眼珠子大着舌头说：「程——程——兄，这话小弟可只告诉你——个，特别是不穿官服又生细致，千万别瞧见他犯不自在，保准过两天就有人来找你让你不自在，因为——」席之锦咧开嘴呵呵笑两声，又向前凑凑，伸根指头向天上指，「那位，」嗓子眼里再挤出三个字：「爱男色。」

程适在肚子里叫声娘嗳，不动声色地把盅酒干。

这顿饭，这句话，不久就中程适用。

院子里做饭老人家烧菜实在不能入口，不吃又饿得慌。十个楷字常凑钱让往厨房分派米粮果蔬杂仆捎带外面酒菜打牙。秘书监规矩，凡在处馆里住官吏，每十日可出皇城回。因此十个楷字也常轮流分派，每隔两三天轮个人去集市上捎买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