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瓦灰色衣衫随从模样人先进门在堂中下首站定,躬身拱手,门外方才隐约缓步走来个白色人影。
恒商不禁在心中道,便是皇兄在内宫时,出入也没这大阵仗。
来人披着银狐裘,头上簪着玉镶玳瑁冠,缓步迈进屋内,看通身派头定是六合教少主。
果然,瓦灰色衣衫随从向顾况程适和恒商道:「在下六合教护法刘胜,这位便是鄙教少主人。」少主拱拱手,口气却十分和善:「在下姬云轻,唐突将各位请到鄙教,还劳烦久候,实在得罪。」
虽然是客气话,好歹让人心里受用些。姬云轻乍进门,顾况与程适就觉得此人甚是面善,客气话出口,更加面善。
程适从黑甜乡里挣扎出来时,先闻见股熏人花香,熏得程适打个喷嚏,睁眼看见堵花里胡哨墙,挂着墙花里胡哨字画。自己被五花大绑在把花里胡哨红木椅子上,顾况与恒商被绑在对面椅子上,程适与他两人各对望遍,顾况道:「这地方是六合教地盘,咱们被这伙人劫。」
门口站着方才玄衣人与黄衫老兄,两人都拿掉蒙脸布,玄衣人是个络腮胡子大汉,黄衫人是个马脸精干汉子,开口说话还十分斯文:「几位暂且委屈时,等家少主人抚琴回来再与几位赔罪。」
恒爰负手在御书房来回踱步,锁眉道:「朕欲命吕先发兵攻打锦绣林,又恐怕十五弟有什差池,如今却要如何?」
司徒暮归道:「皇上莫急,若吕先发兵,蓼山县形势越发不好收拾,臣知道有人能救十五殿下。」
恒爰皱眉道:「知道就别噎在嘴里,是何人快说!」
姬云轻眉毛眼睛十分像街东口卤牛肉老陶家阿大,鼻子嘴巴又神似五香花生许老头幺孙,脸盘身段更与辣炒螺蛳乔婆子儿子乔招财十足个模子刻出来,只是面
司徒暮归笑道:「漕帮窦家。」
六合教少主比勾栏里压场红牌舞娘谱儿还大,任你伸长脖子等,就是不出来。
顾况程适与恒商从黄昏等到快两更,饿得前胸贴后背,程适与顾况双眼发绿,方才听到声传报:少主人到。
少主人进门,阵势不小。打头四个身穿鹅黄薄纱少女各提着盏宫灯在门前对面站定,跟着六位穿同色薄纱少女鱼贯入内,夜风拂过薄纱,馨香阵阵,顾况与程适睁大眼,尽情将几位少女看个饱。
程适向站得离自家最近位少女陪笑道:「寒冬腊月天,穿得如此单薄,姑娘不冷?」那少女冷着秀颜,连睫毛也不动下。程适待要说话,又有两位银红衫裙美貌少女迈进门来,顿时黏去程适眼,连带着三魂六魄都有些不稳。两位少女在门槛内站定,向外福身道:「恭请少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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