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况双眼发直,脸色蜡白,却不说话。
程适踱过去,在顾况肩头拍两拍,「依看,恒商看上你。听说万岁爷就爱龙阳,睿王再断袖也没什。只是你和不和他断,兄弟也说不上话,你自个儿掂量……」
顾况忽然冷冷道:「你胡说。」程适偏过头:「嗄?」
顾况脸色蜡白,面无表情冷冰冰道:「程适兄,你若要信口开河,怎说顾况都无妨。污蔑王爷诽谤万岁,哪项都是灭九族重罪,你再喝完酒后胡言乱语,别怪不讲情面依律法办你。」
程适斜看着顾况,歪嘴笑笑:「成,顾知县,你只管从今往后揣本大匡朝律法在袖子里。程适哪怕个喷嚏触犯里头个字眼儿,你都抓进号子,上交知府衙门还是刑部都由你,只要你没人时候对自己还撑得起这个架势,只是告诉你个实情让你再别蒙在鼓里。怎办自己想透彻,只要自己不屈心,你想怎办都成。」在顾况肩头再拍拍,迳自推门走。
顾况,不待他反应,看准位置,电光火石般向顾况嘴上亲下去。
亲下去之后,觉得挺软。
舔有股酒味,再舔有些卤油香,再舔却品不出旁味道来。那天看恒商意兴十足流连不住,难道就是图软?
程适还没来得及细琢磨,肚子窝心痛,哎呦声,松开顾况半弯腰。
顾况腿再快又狠地招呼过来。程适抱着肚子向后跳两步:「哎呦顾贤弟,你也太不禁耍!」顾况脸涨得血红,拿袖子恶狠狠地擦嘴,「程小六,你他娘喝多馊水糊住心,他娘做什!」
恒商到大营将奏折托给吕先,
程适按着肚子咧开嘴:「顾贤弟,自从进朝廷当上官,还以为你脑袋只会支棱帽翅子,『他娘』这三个字出口真亲切。」眼见顾况鲜红着双血丝眼卷袖子就要过来玩命,忙大喊声:「且慢!只问你,方才若那着你是恒商,你怎着他?!」
顾况血丝眼发直住手:「你说什?」
程适慢慢直起腰,「别说兄弟不厚道,方才只是提点你,祭灶那天晚上亲眼瞧见,睿王恒商,就是方才那着亲你。」
顾况脑中轰声,眼前金光乱冒,欲张嘴,却个字也吐不出。
程适晃晃头,接着道:「那天晚上瞧见,吓得不轻。以为你和他是你情愿断袖分桃。到底你从小道长大,就算看在两位师傅面子上也不能眼见着你直上岔道去。所以今天晚上索性豁出去牺牲回,来试你试。」眼见顾况血红张脸褪到蜡黄再转青,舔舔嘴吞口唾沫再晃晃头,「从方才看,原来你不好龙阳这口,也不知情。不过看恒商那小子对你十分有意,别怪兄弟多事问句,你和他到底怎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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