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中午席和晚上席铺垫,顾况喝完四、五杯后,天旋地转地倒下。
第二天早上睁眼,太阳穴到额头阵刺痛,揉揉,却忽然觉得自己仿佛光溜溜地,还触着另个光……
顾况骨碌弹起来,晴天就这样炸开霹雳。
睿王殿下,恒商,身子和他条被子下,头搁在和他个枕头上,睡得正香。
被角被他掀开地方隐约可见——晴天霹雳金光万道,顾况眼前漆黑。
都预备烟花,竞相在半空里争妍。程适去点着廊下鞭炮,恒商抬头看夜空,顾况抱拳头:「新年开运,大吉大利!」
恒商愣,顾况笑道:「们在街面上住时,初见面拜年,必说这句。」
程适道:「不过也看人换词,打个比方,」向顾况抱拳头,「顾贤弟,官运亨通,大吉大利。」向司徒暮归抱拳:「司徒大人,平步青云,大吉大利。」再向恒商抱拳:「睿王千岁,万事如意,大吉大利!」
司徒暮归笑道:「这个甚好。」也抬手拱,「大吉大利。」遥遥看眼满天艳色,又道:「不过天已三更,却无事,各位明天去蓼山要十二分精力,只能早些歇下。」
程适摸摸肚子,打个呵欠,道声占先,事先拐回房去。司徒暮归也告辞去睡。顾况跟着恒商到他房门前,正要说声请好生安歇,被恒商把扯进房中。
这出,唤做「从良计」,顾况从小到大,见过不少。
在京城些小街暗巷里,有不少这样地方,或家小门脸儿挂个酒字,有位娇滴滴小娘儿当柜张罗;或临巷住家门首垂着帘儿,常有个标致小妇人倚门相望。惯摸门窜巷都晓得它干是甚买卖,不显山不露水做着小营生。
待年月渐过,小娘儿不怎娇嫩,小妇人将成徐娘。某年某月,老天送来个不晓得干系儍佬,被她顿酒灌晕,扒个精光塞进被窝,明天早上哭哭啼啼闹将起来,说报官二要上吊,逼得
顾况大惊,恒商反手插上房门,昏黄灯火下向顾况道:「早上在回廊上听见,可是程适对你做什?」
顾况脸上顿时通红,咳嗽声。
恒商苦笑道:「这些时日惟恐你怕,不敢做什,如今却顾不得。」唤声景言。
顾况直觉不好,拔腿欲跑,哪里快得过习过武恒商。恒商擒住他两臂,凝视片刻,开口道:「直想让你在房中喝酒喝个痛快,今天晚上不醉不归可好?」
顾况直眼,摸摸下巴,原来恒商直襟怀坦荡,从昨天到方才瞬间,自己脑袋里却转尽龌龊念头。恒商从床前提瓮酒过来,顾况挽袖子开封,倒满两个茶杯,先举起杯:「不醉不归,干!」恒商微微笑也举杯:「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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