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下腰,静静地看着阮轻暮:“是,刘钧这样人是很该死,但是你不能亲手去做,你懂吗?”
阮轻暮随意地挥挥手:“懂。法治社会嘛。”
确很不爽,要是在上辈子,他十有八九会剑捅出去,就算不把这种恶心熊孩子真杀,起码也得砍断他们条腿。
可现在能怎办呢,最多也就是下狠手揍顿,就这还被硬生生拦住呢。
秦渊死死地盯着他:“你答应,任何时候都不能做傻事。你命,不是拿来和人渣共沉沦,听清楚吗?”
,他们又恶毒得厉害。你说他们也没做什大不事吧,可是他们真能逼死人。”
阮轻暮淡淡笑笑:“在他们眼里,欺负点人,显摆下牛逼,那都是好正常事。整整年,他们逼和方离帮他们捡球、帮他们打水打饭,敢反抗话,随便就能轻飘飘地打你脸,就能逼你到厕所里、威胁要你好看。倒也不会把人打伤,他们也不至于——可是被堵在厕所里恐吓,被逼着求饶,也是很羞辱、很可怕事,你知道吗?”
秦渊猛地扭头,看向他,目光又惊又怒。
“你看,你不知道。”阮轻暮悠悠地道,“你和傅松华这样人,又优秀、又备受宠爱,活在阳光底下,身边片灿烂。你们不会知道,其实被羞辱被欺负不是最可怕,最可怕是别人看到你是弱者,也就不敢和你来往,你身边就个朋友都没有,孤零零。比什都可怕。
“傅松华永远也不会理解,为什方离会那胆小,为什那怕被人叫娘炮;你也同样不会理解,以前为什会在朋友圈里,悄悄地问:刘钧这样人怎不去死呢。”
阮轻暮定定地看着他。
大香樟树冠盖如云,坐在下面,炽热骄阳点也落不到他脸上,荫凉淑英更衬得他脸色瓷白,眉目张扬。
“听清楚。”他微笑,“说这些,既不是哭惨,也不是向你预告下和垃圾同归于尽。只是想告诉你,打他理由。”
不是心狠手辣,是他们罪有应得;不是戾气深重,是不该有人在伤害别人后,还不被惩罚。
上辈子,因为心高气傲而不屑去解释那些事、因为敌对而不愿说清楚那些话,最终就没有机会再说,就再也没
秦渊深深地吸口气,眼神中带着极怒,起身站起来:“跟走,陪你去找你们班主任,还有教导处主任。”
阮轻暮嗤笑声:“没用,这种行径,最多就批评教育嘛。又没这得打伤人,也没造成严重后果。”
可是足够杀死个人,足够叫那个原来孤独少年觉得生无可恋,在被叫成杀人犯杂种后,浑浑噩噩地冲出去,撞到迎面而来车上。
……
秦渊手,有点微微地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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